爱惜墨倒面无异色,只抬开端又看了他一眼,冷静取出另一块云片糕,递给他。
“我没活力。你回绝是出于真意,而非客气,我又何必携美意相逼?”她想起了之前师兄们的所为,安静地加了一句:“师兄们并非成心逼迫,热忱过分罢了。”
戚风听到这个答案,有些难以置信:“太高了,很伤害……师姐采树胶有效?”他一说完就恨不得把这句废话咽归去,以免收成高冷师姐不耐烦的眼神。
戚风站了一会儿,神采答复普通,才谨慎地开口扣问:“师姐为何爬到那么高的处所?”
他初来乍到,每碰到困难,回拒师兄们的慷慨互助时,师兄们总觉得他年纪小脸皮薄,要多对峙几句,厥后发明他咬牙撞墙也要本身处理,才讪讪作罢。几次过后,就没甚么人主动和这个别扭的漂亮小子说话了。倒不是架空,只是谷浑家心简朴,师兄们年编年幼识浅,不晓得如何同脾气别扭的家伙打交道。
戚风更不测了:钱师伯会缺好墨?总不至于逼得本身的弟子爬树寻质料制墨吧?
“云片糕。”
的确,凤血木离此地另有一段间隔,且他砍木取材也要耗损体力,他很需求吃点东西。但是,他已经风俗自行处理统统困难、风俗推拒别人的美意了,何况他模糊而固执的自大感和自负心也不答应就如许将本身的失误暴露于人前。
戚风冷静接过,也坐回树下不远的处所,安温馨静地吃完了。
他隔着几步远仿佛都闻到了糕点的甜香,略感垂涎,也对看似冷酷的顾师姐的体贴之举颇觉惊奇。
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把舌头吞归去,再照着本身的脑袋狠狠擂几拳,完整不敢看爱惜墨的神采。
爱惜墨回想了一下,很快便答:“有。入林南行小半个时候,到星垂湖畔,可见凤血木林。”
料想以外,爱惜墨并未冷嘲,只是平平又当真地答复了他的题目:“制墨。”
爱惜墨被回绝了,脸上也未见愠色,只盯了他看了一会儿,便“哦”了一声收回了手。
爱惜墨道:“采树胶。”
戚风欣喜,“师姐可知,林中可有凤血木?”
就如许,等爱惜墨汇集了满满一罐子树胶,心对劲足地封上盖子揣进小承担里,一低头,就看到树下睡着一个还算眼熟的身影。
她看了一会儿,选了一个不会踩到戚风的位置,敏捷地趴下了树。
戚风反而愣住了。
戚风学武不久,还没到行走无声的境地,但爱惜墨专注于刀下,对地上落叶被踩时收回的窸窣声毫无所觉,眼都没移,这让走到树下想打号召的他很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