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的院子能有多大,光站不坐,二十几人也得摩肩接踵了,开着门让人听,太不像样;技师轮着一批批讲,就更不像样了。这是靠近人家暗里传点小奥妙,又不是名动天下的夫子开坛讲课,你一个官府指定的莳植青稻的农庄,明目张胆地抢官府的差事,越俎代庖不说,还很不识好歹。大师固然都晓得是如何一回事,也得把模样装像嘛,地头蛇们情愿给色令智昏的“强龙”一些面子,心照不宣罢了,也不不成能一声不吭地任你公开打脸啊。
他抚着长须,迭声报歉:“我晓得我这是在与大报酬难。大人一心为民,此举甚善,若能实施到底,则确可解百姓倒悬之痛,对于当今这般局面,我也为大人扼腕。但是,大人也知王爷的难处,王爷本为愍太子之子,一贯放浪藏拙,只求今上垂怜,如此番行事稍有不检,则不免有插手政务之嫌,遭此地官民诟病不说,万一上达天听,就要平增波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