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安一边想,一边问靳玉。
“你先前说的‘长处’是?”
“如何?他们上门求艺,还要挑三拣四不成?诚叔和宁姑姑都教不了他们?是要父亲或我替他们开蒙么?”
靳玉叹了口气:“诚叔说,这原是父亲当年成心教母亲用剑时,他筹办的,无法母亲心不在此,他只好封存多年,不料现在有了用武之地。”
另有门槛?
靳玉应看出了她不肯再提,但没再多言。
也不怕他们分歧意。
柔安蓦地想起靳玉先前的告白,但对上他疑问的目光后,也只是一脸平常地咽下口中的粥,说一句“粥底的鱼片好鲜”,就算揭过了。
“怎会?又不是白收。他们大张旗鼓来,滋扰山下百姓数月,都是白梅山庄善邻,我等怎能束手旁观,莫非不该为他们求取一番赔偿么?又有,肄业该有束修,不希冀他们的儿孙以工相抵了,他们也该舍些财贿罢。”
“既然如此,那就谢过诚叔了。”
“你并无此虑,我便未同你说。”
当然不会,出剑踌躇,不是死得更快?
靳玉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父亲的剑,立时明白她所思为何。
靳玉的开阔和宽和又和顺地烘了她的心一下,硬化了一点硬沉的坚冰。
靳玉姿容俊美、风仪绝世、意志不凡,柔放心非铁石,不成能无动于衷。
柔安难过不过半晌,再抬眼,又想起目下挂记的事。
靳言这般阳谋,也算小出一气。
柔安取了一个尺寸合适的绑在手臂上,可贵模样夸大却形状奇妙,藏在袖子里也不显分毫。
她伸展手臂试了一试,心下对劲。
只是,以她之能,把握这柄神兵,还是有些勉强啊。
她对他不是没有好感。
她坚信练剑能够变强,能够增加她活命的能够,她的畏死之心便是鼓励,鞭策她练剑有成。
“听闻捆绑重物可加强力量,你可曾这般练过?”
他倒不料外她的多想,只问她:“你为何习剑?”
柔安了然。
他们既舍不下白梅山庄的绝世剑法,又打不过靳言和靳玉父子,还不肯落下无功而返的江湖名声,被以利相诱、以命相胁、以名相累,由不得不进套。
她望向靳玉,本身不觉,但靳玉看出她眼神更加澄彻,微浅笑了。
不过临时也仅止于此了。
“不愧是保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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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还是她的衰弱,让她没有底气纵情。
她答得开阔。
靳言在席上宣布此事,席上来宾的后背天然近水楼台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