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得用‘香丸’?”
柔安眨眼,明白了它的意义,抬步跟上。
深洞像一条长廊,洞壁在向前延长的同时,在摇摇彩光中倾斜、回环,她的视野没法倾斜或拐弯,她天然看不到长廊另一端的气象。
“敢问前辈但是此洞之主?柔安多有打搅,还望前辈包涵。”
那女子见她换了话题,也不在乎,听到她的题目,倒像是听到了风趣的笑话。
来者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纯白素色广袖长裙,做工精美,猞猁早已蹲坐在她脚边,在她成心偶然的抚摩下,同她一道看向柔安。
柔安刹时复苏,模糊辨认出,那阵钝响是大石相磨的声音。
守墓人?柔安这回真的惊了,这真不是琉璃宫藏宝地,而是一座宅兆?那是谁的宅兆?前朝的……谁的?
柔安转移话题在先,见霜降也转了话题问了返来,便低眉敛目地答,“不是。”
霜降重视到柔安听到她名字后并无特别反应的反应,目露不解,没接她的题目,另出一问。
“我不是这里的仆人,不过一介守墓之人”。
这位自称离宫守墓的高人将她上高低下仔细心细打量一遍,暴露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既然你服下香丸,又找到了这里,那也算同我有缘。”
俄然,草褐色的影子像闪电一样从洞内闪出,猞猁无声地快速奔驰过来,径直扑到她身边。
“你认得那把剑?”
她暗自防备着,被猞猁带着一起疾行,俄然洞回廊转,面前一亮,他们走进了一个灯光大炽的山洞中。
“霜降。”
靠着洞壁,一排排立柜和架子挤挤挨挨,其上摆满了形状奇特而制作精美的瓶瓶罐罐,内里盛放着各种色彩、形状和材质的液体和固体,洞内满盈着一股诡异的刺鼻药味,这统统都让柔安悬起的心更加不安。
她不晓得是该惊奇于惊鸿的看重——她竟然肯将母亲的遗物赠给她,还是该惊奇于惊鸿的忽视——将这寄意仿佛不大吉利的金饰当作了见面礼。
因为,这三瓣梅纹样,是前朝的皇族徽记。
它的变态之举让她也不由自主地忐忑起来,山洞与世隔断,如有大事产生,她就只能靠本身了。
将近旬日的相处,猞猁固然偶尔玩心大盛戏弄于她,但多数时候还是一副呆萌慎重的模样,很少有如许孔殷火燎的神采。
洞内灯火光辉,几近将每一个角落的暗影都遣散。
女子重视到了她俄然的骇然变色,挑眉,“你没想错,此处既是琉璃宫秘宝地点之地,也是他的埋身之地,而我,只是他的守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