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文卸下心中一块大石,也有表情赏识一下扬州的民风情面了。他浅笑着点头:“必然必然。”
陆潇潇对这些还一无所知。
而陆景行却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这个沈立文,有些意义。这是消弭婚约之余,不忘了再摆他一道?
陆景行忽的勾唇一笑,接道:“即便婚事不成,也还是朋友。能谈的事情,另有很多。”
陆景行挑一挑眉,非常惊奇。他原觉得是个劲敌,没想到他还没脱手,对方就退了?如何感受有些胜之不武?还是说这位沈公子实在底子就不在乎这桩婚事?
沈立文心中一涩,低声道:“父母之命,立文只得照办。”
他这般说辞,显得格外通情达理。何阳内心不由地高看他几分,同时又不免心生遗憾。
“世叔想如何筹议?”沈立文听着不对,打断了何阳的话,他摇了点头,“莫非何家另有别的一个女儿不成?”他扯了扯嘴角:“既然何蜜斯另有婚约,那么沈何两家的婚事,不提也罢。”
因而,他甚是诚心肠道:“世叔不必过分歉疚。侄儿大胆,说句不好听的。固然大师都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可长辈定下的婚约,由长辈来实施,对长辈而言,未免也太……”说到这里,他悄悄摇了点头,目光轻飘飘扫过陆景行,似是觉悟到本身说错了话普通,又道:“啊呀,侄儿讲错。不过,侄儿还是感觉,婚姻一事,两情相悦最好……”
何阳并未立时答复他。沈靖的这封信里,寥寥几笔提了两家畴昔的交谊,直接勾起了何阳心中的旧事。当初何老太爷获咎了杨氏,若非沈家帮忙,何家也难满身而退。并且湘儿走丢十年,沈家也曾帮手找过。这背信弃义的事情,何阳自问做不出来。
“陆公子?”沈立文思路急转,面前不自发闪现出昨晚何蜜斯瞥见这位陆公子时的神情,表情非常奇特。他笑了一下,不大信赖,“这么巧么?找返来三年都没有这回事,沈家一提婚约,倒牵出另一桩婚约来了?”
眼下既逃了这婚约,父母又不能见怪于他,真是太好了。
“甚么?”沈立文惊诧,“竟,竟有此事?”
归正所谓的婚约,只是他为了应对沈何两家的婚约。现在沈何两家婚约消弭,他的目标也就达到了。
沈立文咳嗽一声:“还从长计议甚么呢?小侄从都城千里迢迢赶返来。就是为了十三年前的婚约,何家既然偶然,那也就不必再谈了……”
不过,潇潇十三岁了,也是时候该让她明白,他对她,不但仅是兄长这么简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