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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见定远侯世子亲身劝止,更是暴怒:“反了!霍家人现在要骑到皇族头上了?”

霍睿言懒得管他们的庞大眼神,立即将宋鸣珂挪至安然地区,查抄有否受伤。

那双白净如玉的纤细巧手,模糊夹带颤抖。

步队中段飞掠出一青白身影,以迅雷烈风之势,抱住刚好着地的小天子!

此情此景, 仿佛幻觉。

“这儿有我和元医官,难不成,你信不过我俩?”

大队人马气势汹汹抵至大帐前,霍锐承及部下也敏捷赶到。

淡薄日光漏入春林,霍睿言回马下地,青衣素净,腰背如孤松矗立,表面清楚的俊容保持一贯平静。

霍睿言有了定夺,可他无官无职,如何发号施令?

剪兰清算好衣物,缝菊则前去厨房安排炊事,二人躬身退出后,殿内仅剩诡异沉寂。

“怕是……没那么简朴。”

安王眼底划过一道微不成察的镇静亮光,瞬即燃烧,被淡淡冷酷代替。

“王爷息怒!”众侍卫齐齐下跪。

与此同时,元礼手中一根颀长钢针,以玄乎其玄的角度,刺向霍睿言下腹的气海穴!

“晏晏,撑住!”

他只知,从宋显琛得怪病时起,悬在天家兄妹二人头上的利刃,从未挪移。

一时候,搜捕刺客的、大声催人归去宣太医的、围上来检察环境的……乱成一团。

宁王以霍睿言马首是瞻,听他这么一说,以亲王身份命令,马上回行宫。

“那就……费事二位了。”

门外源自安王的喧哗散了,没多久又迎来饶相及其令媛的问安,皆被晋王以巧舌劝退。

他年方二十,五官端方,气度不卑不亢,虽是要求,语气却不容置疑。

众所周知,余桐作为御前内侍,本是个极善于察言观色的聪明人,此番多次反对当朝丞宰的观点,令人不由自主替他捏一把汗。

饶相细观余人无碍,皱眉:“怕是元医官资格尚浅……请贺医官使速来诊治!”

安王一改昔日慈和,怒发冲冠,疾言厉色。

长眉凛然,亮泽如星的眸子,火光灼灼,泄漏贰心底的焦炙。

她唇畔悄悄一勾,喃喃道:“来生……再见。”

她一人的安危,维系千千万万人的性命。

余人一头雾水, 正要发问,却见那乌黑色流云纹窄袖骑装一晃,小天子毫不睬会身后奔腾马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霍睿言气苦。

“霍二公子,”余桐碎步走向霍睿言,“要不……请先到偏厅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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