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秋眸中划过一抹潋滟的波光,“你的意义是——成麒确是冤枉的吗?……”
何成麒喜极而泣道:“感谢你,大哥!……”
秋风里带着些许湿意,撩起她的头发,又黑又直慵懒无绪地的拂在鬓边,衬得她的神采愈发惨白。
凌云道:“爹,您曲解我的意义了。此次孩儿帮手吕大人调查案件,只是为了成麒——此案一了,我就当即返来。”
“母亲,您说的这些我何尝没有想过?但是想想麒儿现在还在监狱刻苦,特别是这一次我去探视他,听他说的那些悲伤绝望的话,我的心都碎了。
“不要走,大哥!”何成麒瞳孔里翻涌着说不出的痛苦与悲楚;他用手拭了拭泪,又道:“父亲整日地骂我不学无术,百无一用;就连郡主也瞧不起我,常日里行事,不时到处都不能合她的情意。
此时的凌云就如霜打的茄子般低头沮丧,缓缓地直起家子,恹恹耷拉下了脑袋。
她顿了顿又道:“志超,这统统你都想过吗?……”
凌云此时亦收回了方才的嬉皮笑容与低头沮丧的神情,回归到本来的普通状况。
“并且从本日吕大人那边体味到的案情以及我与成麒扳谈的那些话里,我晓得此案必然另有隐情,或者说是有人在操控此事。
凌云微微颦了颦剑眉,避开她清冷冷酷的眼神,眸光幽深望着远处,像是星光落入了深海,沉声道:“我已经决定了,为了救成麒,我要参与此案的调查——我必然要查清此案的来龙去脉,给成麒,另有那些枉死的冤魂一个说法。”
“如果搞不好,轻则徒劳无功,落个两端抱怨;重则身败名裂、乃至是……”说到这里,她声音凄楚,有些哽咽难言了。
何禹廷与常青公主早已等得忧心如焚;现在见两人终究返来了,便迫不及待的诘问此去刑部尚书府的景象。
“爹,感谢您……”
何成麒哀告凌云道:“吕大人公道廉洁之风小弟自是晓得,但是现在的吕大人只恐怕是故意有力了;何况他身边夺目强干的可用之人亦是寥寥无几。如果大哥能够脱手互助,帮手吕大人调查此案,小弟才会有但愿廓清委曲啊!……”
他眼神笃定,仿佛星星的湛湛眸光里弥漫着满满的固执与自傲。
凌云瞳色刹时冷了下来,紧绷着脸道:“成麒,你如果再胡说,我可走了!”
凌云悄悄一笑,“母亲,放心吧!实在像如许的案子孩儿之前办的多了,现在也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再说还是为了我的弟弟,我想您应当没有甚么来由禁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