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紫昙咬着牙生闷气。
若不叫她晓得短长,日掉队了萧府,怕是不长记性。
话落,夜澈朝黑羽卫扬手,“送公主回宫!”
“本王会自行向陛下请罪。”
伯夫人步入祠堂,一眼瞥见桃夭挺得笔挺的背脊,柳眉不由拧起。
伯夫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听母亲一句劝,阐扬你的天赋,多调几款好香,好好帮衬家里。待你嫁畴昔,我们临安伯府和你大哥,就是你最大的底气。”
她没猜错,洛桃夭公然晓得了,与萧时凛私会的人就是紫昙。
洛紫昙登上御用马车时,夜澈已经高坐马鞍。
“但是……”
顶着风雪,逐风紧跟夜澈,来到一座清幽别苑。
话落,她朝桃夭伸脱手,“起来吧。你是我亲生的,我莫非还能害你?”
若能让承王亲身护送,那该多大的脸面啊。
洛家祠堂。
见桃夭被她吓住,眼角含泪,委曲不已的模样,她缓了缓语气,凝着桃夭,“别再做不自量力的事,要不然……”
夜澈居高临下睨她,“本王又不是太医。”
“跪这么久,你可知错?”
桃夭缓缓转过眼,一双水灵的杏眸倒是通红,“母亲明知萧大民气仪公主殿下,为何非要我嫁?”
洛紫昙还没回过神,座下车轱轳便动起来,差点没能坐稳。
她跺了顿脚,正筹办不顾桃夭的反对去找洛京臣时,就见一行人踏着月色仓促而来。
不放心她一向等在祠堂外的琴心见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统统都怪女儿率性,求母亲,饶了不相干之人吧。”
她的谨慎翼翼,总算让伯夫人对劲地笑了。
伯夫人嗯了一声。
夜澈却轻嗤出声,通俗的表面在寒雪夜里,泛着冷戾之气。
瞬息间,芳香满盈。
逐风一怔,想起那些为了进承王府,不择手腕对王爷献殷勤的女子最后了局,俄然打了个寒噤。
桃夭没有看她,踉踉跄跄爬起家,可她跪了太久,底子站不稳。
他坐了一会儿,从怀中取出那瓶舒宁,挑开瓶盖。
“这东西,既是她所制,天然也是清欢斋新品。”
她抬眼核阅着桃夭,“本日你实在太不像话,按家法,理该杖责三十。我是洛家主母,不能因为你是我女儿,就包庇于你。”
“闭嘴!”伯夫人勃然怒叱。
她眉宇清冷,端着一副公道明理的严母姿势,“别怨母亲心狠。现在你父亲不在,你大哥当家不易,你大嫂又是个有野心的,对我手里的掌家之权虎视眈眈,正因你是我亲生,我才更不能偏私,以免落人话柄,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