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巷善堂她早有耳闻,没想到,竟然也是他的佳构?
见桃夭眼神有些不一样,阮修墨狭长的凤目微微一挑,“如何,不熟谙我了?”
返来的一起上,他越想越不甘心。连皇上捧在掌心宠着护着的公主都费经心机阿谀他,偏那洛桃夭,占着婚约却不知好歹!
萧母耐着性子劝道,“那倒不至于,传闻清欢斋本是洛桃夭从旁人手里得来的铺子,那洛京臣每月都白给她两成的红利,这笔钱可不是小数量。”
阮修墨见她这般实诚,也是笑开了,“数年未见,表妹一点都没变。”
萧时凛一改方才的对付,顾不得浑身狼狈,对着陈公公行了一礼,“公主犒赏,萧某受之有愧。”
桃夭笑着点头,任由喜乐将她引到茶间。
房里同时开着好几个炉子,都在熬药,烟气氤氲。
两人在集市找了借口下车,遵循约好的,书韵去买调香质料,桃夭则从集市后门分开,来到东巷十七号找阮修墨。
闻言,萧时凛却拧了拧眉,尽是不屑,“母亲,你儿子我已经是三品吏部侍郎,何必觊觎她那点儿嫁奁?”
柳老夫人是柳太傅之妻,两家婚事便是由她出面一力促进。
“二来,萧家屈居世家末流,教员想我借助洛家这块踏板,在朝中出人头地。”萧时凛文雅地放下杯盏,眸子里思路流转。
桃夭渐渐放下杯盏,“实在,我想找表哥刺探的,是明贤妃的旧事。”
柔贞公主之母阮迎星被宣帝追封为明贤妃。
面前闪现的,竟是洛桃夭那咄咄逼人的姿势。
他额际还沁着汗珠子,鬓角微湿,整张脸被药房内的热气蒸得发红。
萧母将他最爱的一道菜推到他跟前,“当然要送,只是这东西代价万金,决不能叫人晓得!”
“话虽这么说,可你也晓得,我们萧家比不得其他几个世家,再加上近几年天灾不竭,母亲手底下的田庄铺子也收成未几。”
想起她本日说的那些话,萧时凛胸口堵着一大块,面上更是嫌弃。
轻啜口茶,她不由深思。
与外头传言那位风骚俶傥,纨绔率性的阮二公子判若两人。
再苦再难的日子都过来了,他已经熬到三品,岂会觊觎洛桃夭的那点儿嫁奁,徒惹人笑话!
桃夭以买香料为借口要出门,洛京臣承诺得极其丝滑。
那夜澈随身带着的那一截断镯有何来源,表哥又知不晓得?
这个动机一上来,桃夭随即点头甩去。
桃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萧母点头,“你如故意,这便是个好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