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是长女,在洛家却人微言轻,本日偷听到有人要诽谤我名声,这才寻到此处,想借王爷之势自证明净……现在看来,是桃夭冒昧了。”

桃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到底让不让人把话说完?”

夜澈看上去面无神采,可桃夭清楚,她现在便是在作死的边沿猖獗蹦跶。

夜澈也没有放人的意义,就这么眯起眼眸看她。

她生生将眼底的泪意逼了归去,仅余一抹倔强,“奉告你,这些东西在我洛桃夭眼里,狗屁都不是!”

她目露痛苦,用力去掰那铁钳般的手指,裙下双腿猖獗乱蹬,可夜澈一抬膝盖,就轻而易举将她制住。

桃夭仰起脸任他打量,宿世的一幕幕走马灯般掠过,化作凛冽的恨意,复仇的信心也更加清楚了。

“公主呢?”夜澈冷酷开口。

喉间铁钳般的手掌总算松开。

她决定赌一把,即便面前之人当真凶戾嗜杀,也定有他柔嫩的一处!

她垂下眼,掩去眸底的情感,“孰料,竟亲耳听到他们要把私会的罪名安在我这个未婚妻身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闻言,夜澈似笑非笑,“你我无亲无端,本王凭甚么给你机遇?”

“他们,如何诽谤你?”他终究退开一步。

他问,“洛家后宅出了何事?”

话音一顿,他还特地瞥了桃夭的长裙一眼,补了句,“不是这一身。”

头顶的目光蓦地森凉,桃夭硬着头皮道,“有一次,与你有夙怨的尚书之子被人套了麻袋打成半残。”

“私会?”夜澈眉梢轻挑。

洛桃夭一眼认出了逐风,恰是宿世夜澈自刎后,被砍断双臂仍不忘声声泣血为主子回嘴的那名亲卫。

她持续道,“想当初,鞭挞之刑王爷都已接受了,只稍一句报歉罢了,你的身份摆在那,莫非尚书大人真敢杀了承王世子不成?”

两人挨得极近。

“拜见王爷。”

刹时,他的眸光又凌厉了一寸,挖苦勾唇,“如何,文远伯长媳和侍郎夫人的头衔,还满足不了你?”

先清算衣衿和发鬓,拭干泪花再抬眼,盈盈裣衽。

特别瞳孔深处,那股子哑忍的坚固,叫人没法忽视。

因被逐风挡着,娉霜没有看到洛桃夭的脸。

似是刻进骨子里的端庄涵养。

一阵狠恶咳嗽,她胸腔起伏,艰巨地发作声音,“我、我确切有所求!”

夜澈垂眸看着惊白了脸,如小兽般满身颤抖瞪腿告饶的女子,眼底毫无怜悯。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桃夭心中一紧,此人不但心机通透,反应也灵敏至极!

可明显那么狼狈,一双泛红的杏眸水莹莹的,反衬得她花容葳蕤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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