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钦载面前,他们都是低眉顺目标乖宝宝,但是在李钦载的视野以外,这群小混账但是臭名昭着的纨绔后辈。
李显走过来,朝村口仍然堆积的教徒们扬了扬下巴,道:“这些人都不走,我们如何办?”
拉拢官员天然是贿赂,拉拢百姓则是靠着小恩小惠,比如送一桶油,几斤麦子,一边布教一边送礼。
李素节敏捷瞥了他们一眼,道:“先进庄,拜见先生再说。”
来人恰是李素节等小混账,见教徒们堵住了路,李素节顿时怒了。
人群顿时呈现了骚动,数千人在狭小的村口巷子上挤得黑压压一片,但已有很多人悄悄地回身逃脱。
而关中的百姓,也没有景教设想中那么虔诚。每年入教的人很多,但脱教的人也多。
村口的巷子已被景教的教徒堵得水泄不通,那群年青人的马儿没法前行。
世人很有礼数地先施礼,然后又主动地献上从长安城带来的礼品。
李钦载沉默一阵,缓缓道:“结仇便结仇,这么说吧,就算本日那些教徒冲进庄子烧杀劫掠,景教的那名叛徒我也毫不放。”
“先生的学问素节师兄怕是没学会多少,但先生的鞭法,素节师兄却已得了精华,可喜可贺啊。”契必贞咧嘴笑道。
伴跟着声声惨叫,李素节一行人竟通畅无阻地进了村。
这声暴喝又吓退了多量人,转眼间又跑了上千人。
给你个面子,信一信你,你本身想体例实现我的欲望,实现不了,便是这个神仙不灵,给你机遇你不顶用啊,判定放弃。
村口的鹿角拒马桩前面,一名将领按剑而出,圆睁双目大喝道:“何人胆敢肇事,速速散去,不然以敌奸论处,杀无赦!”
“叫你们挡我路,叫你们挡我路!谁给你们的狗胆!”
仍留在原地的另有两千来人,很多人也不是不想走,而是被人群里的景教管事强行留住。
李素节刚筹办仰起傲岸的头颅得瑟一下,但是咂摸咂摸嘴,又感觉不对味儿,一时也辩白不出这究竟是好话还是骂人。
纨绔后辈被人堵了路,这得支棱起来呀,不然严肃安在?
毕竟,中华大地不养闲神。
面前这些披戴铠甲,手执刀戟的人,清楚是官兵,布衣百姓哪敢跟官兵叫板?
李钦载笑了笑:“随他们去吧,只要不进我的庄子,我没筹算措置他们,说是教徒,实在也是大唐百姓,打不得骂不得。”
话音刚落,契必贞的屁股就被李素节狠狠踹了一脚,踹完后李素节鄙夷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