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番叙话以后,便由周鹤、陈洛抬着赵显和下了楼船,船埠前就有早就备好的马车。
“我已决定要将宗主之位传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一看到赵显和躺在床上的模样,顿时也红了眼眶,一下扑了过来,哭出声来:
“师父涵养了大半年,身材环境倒是比我料想中的,要好上一点。”
“弟子不孝,来迟了!”
陈洛坐在赵显和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脉门上,天赋纯阳真气缓缓渡入,探查着他体内的环境。
“啊?”
赵显和欣喜的拍了拍他的手。
“走,回庙门!”
陈洛摆摆手,脸上暴露一丝体贴之色,扣问道:
“您放心,您的伤势固然沉重,但并非无药可治,徒儿必然会想尽体例治好您的!”
盛名之下无虚士。
“师娘,大师兄,你们言重了。”
他们一行人还好说,固然藏身深山中,日子过的凄苦,但好歹还活下来了,陈洛他们这一批弟子才是真的惨烈,竟只剩他和张阿牛两人了。
“您白叟家还春秋鼎盛,如何能开口闭合一个‘死’字?”
这简简朴单两个字,现在回顾再看,竟是如此的沉重!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
“你师父就在船舱中躺着,还是你亲身去看看吧。”
陈洛叮咛了一声,马车夫立即恭敬应下,扬鞭一喝,四匹红色骏马便扬蹄奔驰而去。
曾经的那位待人暖和、彬彬有礼的纯阳宗主,现在已经看不见踪迹,只剩一名沉痾缠身、弱不由风的小老头了。
“纯阳祖师的在天之灵,也当至感欣喜啊!”
单单是陈洛渡入进他体内的这一股纯阳真气,恐怕就能等闲击溃他曾经的一身内息。
“阿洛。”
他实在也想过这个题目,但没推测这还没回庙门呢,师父赵显和就主动提出来了。
一旁的周鹤,也想起了方才陈洛发挥的精美轻功,感慨道:
赵显和的面色仍旧惨白,闪现出病态般的衰弱,明显是初夏时分,却披着一件厚重的大氅。
“阿洛。”
费藏、余英椿和周鹤,听闻这两个字,也不由有些心伤。
“俄然?不。”
“阿洛!”
就在闲谈叙话当中,马车上的世人听着陈洛语气平平的报告,仿佛也能感遭到那刀光剑影、惊心动魄,不由得都感慨起来。
繁华热烈的主街上,曾经门庭若市的罗家大宅正门,现在已经被官府给封上了,连红漆大门上的匾额也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