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指划破左腕，血珠在空中凝成卓文君断交的剪影。嫁衣如火的身影抬手撕碎漫天锁链，冰魄银针撞在血诗樊篱上，竟收回编钟般的悲鸣。
"难怪你总追着我补全《琵琶行》。"他转头看向颤抖的柳天音，"本来柳女人缺的不是诗，而是..."
砰！
凌霜华的尖啸刺破虚空。十八道霜华锁链自旋涡外突入，锁链绝顶缀着九百九十九枚冰魄银针，每根针尖都淬着魔门噬魂蛊。风不寒翻掌将玉玦拍入心口，文宫中《白头吟》的诗魄突然沸腾。
"不成能！"她疯魔般抓向本身面皮，"我用了三百童男心头血养颜，怎会..."
他当着凌霜华的面撕碎婚书，燃烧的残页中飞出万千孔雀羽，每片翎羽上都闪现金色小篆："两意既绝，何必白首！"
墨云子的青铜棺椁被诗魂金甲撞得粉碎，九头鸾凤车在黄河虚影中化作冰晶。风不寒踏浪而立，手中婚书残页完整燃尽，灰烬里闪现金色妖文——那竟是柳天音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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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沌旋涡中，风不寒的衣袂被罡风撕成碎片。他盯着掌心裂缝遍及的浑沌玉玦，耳畔反响着三百年前苏红袖的泣血叮咛："寒儿，若你终有一日集齐灵髓，需记得——"
千里外茶摊，青玄子往酒碗里扔了颗花生："苏丫头，你给儿媳妇挑聘礼的体例，还真是新奇。"
凌霜华发髻上的九凤衔珠步回声炸裂。她呕出一口黑血，脚下鸾凤车俄然调转凤首啄向仆人。“风无痕心口蛊虫啃食的不但是肉身，更是凌霜华当年为换容颜与魔门签下的血契。妖神殿图腾亮起的顷刻，左券反噬便如附骨之疽。”墨云子仓猝甩出勾魂幡抵挡，幡面却被孔雀羽刺出千疮百孔："这...这是妖神殿的诛心咒！"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断交！"
"本来如此。"风不寒俄然长笑，指尖燃起浑沌之火，"柳女人，你族中长老没奉告你么？"
"想要诗魄？"他俄然将吞天壶倒扣头顶，"不如先尝尝这个——"
琴弦分裂空间，暴露九霄宗禁地的画面——风无痕正伸直在寒玉床上，胸口蛊虫破体而出。那些蛊虫背上鲜明刻着妖神殿图腾，与婚书残页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风不寒喉间腥甜上涌，《将进酒》诗魄每凝一字，文宫便裂开一寸。血线顺着唇角滴落，在浑沌之气中蒸成猩红雾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