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风不寒顺手蘸酒在桌面写了个"定"字,筑基威压混着酒气炸开,那刀硬生生停在半空。合座修士骇然发明——本身竟转动不得!
《雨霖铃》
风不寒醉眼昏黄地昂首,忽地咧嘴一笑:"姐姐脚腕空荡荡的,缺条金链子。"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何止!焚天谷主追着要认他当祖宗呢……"
金光炸裂,心魔哀嚎着消逝。月漓软倒在他怀中,痴痴呢喃:"公子若不娶我,奴家便自绝于此……"
"猖獗!"龟奴挥刀劈来,袖中闪过九霄宗暗纹,将追踪蛊弹入酒坛。风不寒抬头饮尽的顷刻,凌霜华手中的魂灯突然亮起。
俄然一道剑光劈开屋顶,柳天音踏月而来,琴弦缠住风不寒的腰:"再惹风骚债,剁了你的手!"
"喝酒喝到花魁榻上?"柳天音嘲笑,瞥见月漓衣衿半敞,指尖凝出七杀琴音,"妖族禁地还没闹够,又想当青楼驸马?"
柳天音俄然靠近他耳畔:"再写这类诗,我就把你绑去妖族禁地,每天对着石头弹《清心咒》!"
风不寒从速取出《雨霖铃》残稿,柳天音扫过"执手相看泪眼",耳背快速通红:"这类艳词……你倒是谙练!"
"拿艳词换灵石也就罢了,"月漓丹蔻划过他脖颈,"敢在我醉仙楼撒泼,公子可知要付甚么代价?"
话音未落,却见风不寒周身出现淡金色光晕,《将进酒》的诗意竟自行流转,将酒中暴烈灵气化作暖流。
夜风里,风不寒生无可恋地嘟囔:"不法啊……"
"这是艺术!艺术你懂吗!"风不寒跳脚,"我们文明人的事,能叫艳……"
暮色垂落,沧澜城主街的酒旗被晚风揉得哗啦作响。
他俄然扯过月漓的披帛,就着胭脂在帛上疾书:
"三百年前那人抛下我时……"她死死攥住风不寒的衣袖,"说的恰是'便纵有千种风情'!"
有人起哄:"写首合欢诗就能白得金丹道侣,这买卖划算!"
邻桌几个修士斜眼打量这落魄青年,嗤笑道:"筑基初期也敢喝'焚心酿'?怕不是要当场爆体!"
大堂顷刻死寂。
"柳女人听我解释……"风不寒被琴弦勒得喘不过气,"我就喝个酒!"
风不寒拎着半壶"尘凡醉",脚步踏实地撞开"醉仙楼"大门,衣衿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那是强行冲破筑基时吐的。
"小二……再来三坛最烈的酒!"他大马金刀坐在大堂角落,抬头灌下一口,喉间火辣辣地烧,"破功法差点要我命,总得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