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寒指尖摩挲生母遗留的木簪,簪头俄然闪过玉玦虚影的青光。他抬头灌尽残酒,沙哑的笑声惊飞夜枭:“老狐狸,再藏头露尾……信不信我把《将进酒》改成《骂贼诗》?”
赤霄长老趁机摸向诗痕残留的岩壁,指尖刚触到“高堂明镜悲白发”的血字,整条手臂俄然燃起青火。“啊啊啊!这字烫手!”他满地打滚,围观的散修轰笑如沸水:“该死!文道圣迹也是你们这些烧炭的能碰的?”
柳天音的蛇尾卷住风不寒腰腹,焦尾琴横扫出“铁马冰河”的冰墙。冰与火相撞的嘶鸣声中,她俄然蹙眉:“灵脉深处有东西在照应你的神识。”
风不寒咳着血沫瘫在蛇尾上,酒葫芦对准落日晃了晃:“柳女人,你说我如果醉死在这儿……算不算牡丹花下死?”
“长老!”弟子们惊呼未落,周焱已砸进山壁,火焰刀“当啷”落地。他咳着血沫嘶吼:“布阵!给老子镇住这孽畜!”
晨雾裹着血腥气漫过断崖时,风不寒正用江山砚压住颈后腐败的蛇鳞。昨夜醉仙楼蘸血写诗的伤口在筑基中期的灵力冲刷下烧出焦糊味,柳天音的蛇尾扫过满地碎石,焦尾琴上未干的血渍凝成“铁马冰河入梦来”的冰碴。
地裂如蛛网伸展,岩浆裹着灵气喷涌,将半边天空染成血橙色的疮口。炼气期的散修们捧首鼠窜,有个麻衣少年被气浪掀飞,怀中刚捡的《悯农》残页烧成灰烬,他哭喊着“我的灵石”扑向火海,却被赤霄门弟子一脚踹开:“滚!这灵脉归我们了!”
“算你个头!”柳天音一尾巴把他抽向山壁,却在撞击前用琴气托住。她耳背泛红地冷哼:“要死也得先解了我的蛇蜕咒!”
周焱刚从岩缝爬出就被浪头拍回地上。他瞪着被黄河虚影浇灭的地火,元婴期的道心裂开蛛网:“这、这分歧天道!文道怎能够弹压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