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寒抹去嘴角血迹，在漫天碎石中续写下半句："死亦为鬼雄！"
"本来你早就......"柳天音的琴弦缠住周子期腕脉，"用家属秘法转移了半数寒毒？"
墨云子的虚影被文气长河冲散，主墓室开端崩塌。风不寒倚着青铜棺坐下，狼毫在尸王骨甲上细细勾画："力拔山兮气盖世......"
项王的魂火俄然和顺下来。当最后一句"虞兮虞兮奈如何"落笔时，整座古墓的怨气化作漫天流萤。一块刻着"楚"字的玉珏落入风不寒掌心，苏红袖的虚影在流萤中轻笑。
风不寒用狼毫挑起岩缝里半截焦尾琴弦，暗红锈迹簌簌而落："你祖父可说过，项王最恨背信弃义之辈？"他瞥了眼周子期袖口若隐若现的家纹，那是九霄宗从属家属独占的双头蛇图腾。
【项王墓中有墨云子三滴心头血，破之可解噬心蛊】
尸王颅骨中的魂火俄然暴涨。霸王枪调转枪头，将十八具尸傀钉入墓墙。周子期瘫坐在尸水横流的空中，看着风不冬衣袂翻飞的身影，俄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感喟："文道？不过是弱者......"
风不寒瞳孔骤缩。尸傀脚下闪现的阵纹，竟与嫡母凌霜华寝殿的禁制如出一辙。江山砚俄然震颤，《尘凡卷》主动翻到"怒"字卷，昨夜玉生烟残留的眉心血渗入砚台，在虚空凝成苏红袖的讲明——
晨光穿透崩塌的墓顶时，柳天音在溪边找到正在烤鱼的风不寒。他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脚边《尘凡卷》的"怒"字正泛着金光。
"黄沙百战穿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