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早已起家,正倚在打扮台前,纤细的手指捏着木梳,将如瀑青丝缓缓绾起,闻声脚步声,她仓猝回身,眼中尽是担忧:“郎君,你可算返来了,伤势如何?”她还觉得郭险峰昨晚是去医治背伤。
郭险峰还未回应,孙陶俄然开口:“三千两…… 老爷,二少爷,你们可还记得邓花花父亲欠下的债,也是三千两。会不会是邓大发和丁天化那帮人?我们之前插手回春堂的事,赶走了他们的借主,还派人庇护回春堂,极有能够是以获咎了他们,以是对方先是派人刺杀二少爷,现在又掳走表少爷,设下这个骗局。”
护院教头赵崇武上前一步,沉声道:“那娥归岭阵势险要,又被人称为恶鬼岭,长年云雾环绕,易守难攻。对方选在那边买卖,目标恐怕不但是赎人这么简朴,十有八九是冲着二少爷您来的。”
郭险峰伸手,双手各握住玉娇和秀娘的手,朴拙地说道:“有你们在我身边照顾,我便放心。” 话音刚落,苏瑶端着早点,带着丫环笑意盈盈地走出去,听到这话,她捂嘴嘻嘻一笑:“二少爷嘴巴好会哄人。”
郭险峰心头一紧,放动手中的点心,快步朝着书房走去。书房的门紧闭着,他推开门,屋内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只见父亲端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堂伯父郭宗亭在一旁来回踱步,大总管、护院教头赵崇武等人都神采凝重地站在一旁。
屋内世人纷繁领命,一场环绕着赎人与反制的运营,在这间小小的书房中悄悄展开。而等候着郭险峰的,究竟是救出表兄的但愿,还是更加致命的危急,无人晓得。窗外的天气垂垂敞亮,阳光却遣散不了屋内凝重的氛围,暴风雨前的安好,让人愈发不安 。
大总管眉头紧皱,问道:“这信是谁送来的?”
“不可!” 郭宗亭仓猝禁止,“太伤害了!这一看就是圈套,你若去了,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