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医馆的门被悄悄推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出去,他身着灰布长袍,手中拿着药箱,恰是医馆的大夫。少女赶紧起家,恭敬地唤道:“爹,这位公子醒了。”
郭险峰握紧拳头,固然伤口传来阵阵剧痛,却比不上心中的仇恨:“老先生放心,我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待我伤势病愈,定要将黑风寨连根拔起,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待郭险峰喝完药重新躺下,少女才持续说道:“公子,你左肩骨裂,身上另有多处剑伤、棍伤,能捡回一条命,当真是命大。那日赵徒弟背着你闯进医馆时,你们俩浑身是血,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郭险峰望向赵崇武,眼中尽是惭愧:“徒弟,都怪我扳连了你,若不是为了护我……”
郭险峰赶紧说道:“徒弟,这如何能怪你!若不是你搏命相救,我早就没命了。那些贼寇奸刁多端,设下埋伏,我们防不堪防。”
郭险峰喘气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尽力调剂着呼吸,沙哑着声音问道:“女人…… 这是那边?我昏睡了多久?”
过了好久,赵崇武突破沉默:“二少爷,此次是我忽视,没能庇护好兄弟们,也没能庇护好你。”
少女当真记下,浅笑道:“公子放心养伤,我定会将动静带到。” 说罢,她回身仓促拜别。
赵崇武点点头:“二少爷说得对,我们先养精蓄锐。这黑风寨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得安宁。”
“别动!” 一道孔殷的女声响起,床前人影闲逛,一名身着淡青色衣衫的少女快步上前,她面庞清秀,眼神中尽是体贴,伸手悄悄按住郭险峰,“公子,你的左肩骨裂,伤辩才敷了药,若挣移位了,今后可就费事了。”
少女看着郭险峰果断的眼神,心中不由动容,轻声劝道:“公子,报仇之事急不得,你先养好身材才是要紧。这几日赵徒弟醒来后,一向守在你床边,连药都不肯好好喝,就盼着你能早点醒过来。”
郭险峰看着少女,眼神中尽是诚心:“女人,我有个不情之请。我现在重伤在床,实在不便挪动,但黑风寨贼寇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想劳烦女人前去郭府,奉告我父亲这里的环境,让他派人前来庇护我们,以免贼寇再来侵犯。”
郭险峰缓缓展开双眼,刺目标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屋内,光晕中浮动的灰尘让他有些恍忽。鼻间缭绕着淡淡的草药暗香,身下的床铺柔嫩非常,被褥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连带着氛围中都透着一股令人放心的馨洁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