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树下的物件狠恶闲逛,忽高忽低,忽左忽右,让人目炫狼籍。
李承恩面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缓缓点头,并未言语。
他身材苗条,面庞清癯,一双眼睛通俗如渊,透着一股夺目与睿智。头上戴着一顶玄色儒巾,手持一把绘着水墨山川的折扇,扇骨是由贵重的湘妃竹制成,边沿还镶嵌着金丝。此人便是李承恩的幕僚智囊 —— 贾先生。
胡豹挠了挠头,满脸不解,瓮声瓮气地问道:“咱为啥非得杀那郭二少?是因为他跟公子你争夺顾家蜜斯吗?” 这话一出,场上氛围刹时凝固。
他的眼神紧舒展定那些闲逛的目标,弓弦震颤,箭矢离弦。第一箭,精准地射断了吊挂瓷碗的绳索,瓷碗 “啪” 地摔在地上;第二箭,射断了系着葫芦的绳索;第三箭,更是不成思议地将闲逛的生果射穿,果肉爆裂,汁水飞溅。
秋阳高悬,洒下一片金辉,李承恩地点的演武场上,蝉鸣阵阵。
顷刻间,空中瓷碗翻转,葫芦打着旋儿,苹果、梨子等生果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李承恩眼神刹时锋利如鹰,左手持弓,右手搭箭,弓弦拉满如满月。
场边的下人看得目瞪口呆,纷繁跪地,齐声高呼:“公子神箭!公子神箭!”
胡豹粗声粗气地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下人将物件用绳索系好,挂在树下,随后用力摇摆绳索。
下人们不敢怠慢,在数十步外奋力将物件抛起。
一袭月红色锦袍的李承恩立于场中,领口与袖口处精美的银色丝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腰间羊脂玉佩温润无瑕,跟着他的行动悄悄闲逛。
李承恩收起弓箭,走到贾先生面前,恭敬地施礼道:“还请先生见教。想不到郭二少命这么大,第一次费钱请杀手杀他不死,第二次找人掳走他堂兄,让黑风寨的人设下埋伏,竟然都还是杀不了他。他带去的部下人不是大部分都死了吗,黑风寨甚么时候能构造下一次任务杀他?”
说罢,他看向一旁的大树,叮咛道:“把东西用绳索挂在树下,摇摆绳索!”
李承恩却并未暴露对劲之色,他微微皱眉,似是对本身的表示仍不对劲,沉声道:“这还不敷。”
胡豹大步上前,他满脸横肉堆积,三角眼凶光毕露,乱糟糟的髯毛肆意张扬,身上紧绷的玄色粗布麻衣与腰间班驳的兽皮腰带,尽显蛮横气味。
胡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脸上暴露凶恶的神采:“本来如此!那咱说甚么也得把这郭二少给处理了!公子,贾先生,只要你们一声令下,我胡豹第一个冲上去,拼了这条命也得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