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后下楼，看了看木板上的那张价目表，他取出一百五十两银票投入木箱。
郭险峰踌躇半晌，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玉娇这才破涕为笑，亲身将那块留有岸娇娇鲜血的汗巾丢进铜盆，看着火焰将它吞噬。
马海凡沿着木质楼梯往上，每一步都走得极轻，仿佛恐怕惊醒甚么甜睡的东西。
裴二狗盗汗淋漓，牙齿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 二少爷，我…… 我……”
待杯中茶尽，他拿起信笺，靠近桌上的蜡烛。
“邓老板留步！” 一个身着皂色衣的陌生男人俄然拦住他的来路。
措置完玉娇的事，郭险峰马上召来马海凡与孙陶，三人直奔裴二狗的住处。推开陈旧的木门，一股霉味劈面而来。裴二狗正伸直在角落，神采惨白如纸，见到郭险峰三人，浑身狠恶颤抖起来。
做完这统统，他起家拜别，茶社里还是沉寂无声，仿佛从未有人来过，这场隐蔽的买卖，也终究画上了句号。
他走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入口微苦，却有回甘，在这寒夜中如同一股暖流，直抵心间。他拿起狼毫，蘸了蘸墨，马海凡在信笺上工致写下 “邓大发” 三字，随后将其身份、居处等尽数写下。
那人似笑非笑地开口：“我家公子有请，还望邓老板移步。” 邓大发心中一动，摸索着问：“但是丁天化公子？” 那人微微点头。
二楼的门虚掩着，透出昏黄的灯光。
此次，他见茶杯底压了一张字条，中间有个圆圈，上面打了个勾。
起家筹办分开时，马海凡瞥见楼梯旁的木板上新贴着一张价目表，墨迹未干。第一款茶标注着五十两，第二款则是一百五十两。他毫不踌躇地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投进一旁的木箱，这才回身下楼。
写完，他放下笔，又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盯着信笺，眼神中尽是凝重。烛火摇摆，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跟着火苗跳动，影子也忽大忽小，恍若鬼怪。
“邓大发死了，你晓得吗？” 郭险峰双手抱胸，目光如鹰隼般盯着裴二狗，“今早在河边被人发明，说是醉酒落水。”
行至河中心，邓大发不耐烦地问：“丁天化在那里？” 船夫默不出声，只是抬手指向远处。邓大建议身张望，却不见人影。
马海凡目不转睛地看着信笺一点点化为灰烬，直到最后一丝火星燃烧，才长舒一口气。全部过程，他始终未见到其别人，但他晓得，暗处已有人将信笺上的内容一字不漏地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