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啸林见状,心中一痛,忍不住说道:“翠娥,我现在在郭府做事,跟在二少爷身边。二少爷心善,找大夫治好了我的狐臭病。” 他顿了顿,眼中尽是诚心,“若你…… 若你情愿,我……”
郭险峰看着二人,心中已有了策画。他拍了拍熊啸林的肩膀,笑道:“熊大哥,可贵遇见嫂子,不如带嫂子四周逛逛?本日的事,稍后再说也无妨。”
郭险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街角处,一名身着素色衣衫的女子正低头徐行而行。她身形薄弱,发间只别着一支木簪,神情落寞,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尤翠娥听着,心中悔怨不已。当初她觉得熊啸林出狱后再无出头之日,急于和离,又想找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可找了好久,通过媒婆、亲戚先容的人,不是庸庸碌碌,就是操行不端,底子比不上现在的熊啸林。
尤翠娥咬了咬嘴唇,目光在熊啸林身上逡巡。只见他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鲜敞亮丽,那里另有昔日落魄的模样?再细心一闻,那曾经令她难以忍耐的狐臭也消逝得无影无踪。她的心中涌起一阵庞大的情感,有悔怨,有不甘,另有一丝隐蔽的等候。“我…… 我过得还行。” 她低下头,不敢与熊啸林对视。
“熊大哥,你为老婆选的金饰健忘拿了。” 郭险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精美的锦盒,脸上带着暖和的笑意。他转头对尤翠娥笑道,“熊大哥老是这么粗心,还好我想着,给送来了。”
尤翠娥听到脚步声,抬开端来,待看清来人,神采刹时变得煞白。她下认识地后退一步,手中的帕子攥得紧紧的。“你…… 你如何会在这儿?” 她的声音颤抖,眼神中尽是慌乱与躲闪。
尤翠娥惊奇地看着郭险峰,又看看熊啸林,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熊啸林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说道:“是是,瞧我这记性。翠娥,这是我特地为你选的,你收下。”
熊啸林望着昔日的老婆,心中百感交集。曾经,他们也是恩爱的伉俪,却因本身入狱,尤翠娥以 “夫入狱无依,难觉得继” 为由申请和离。现在再见,她清减了很多,眼底尽是怠倦。“翠娥,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谨慎翼翼的体贴。
青石街道上,郭险峰与熊啸林并辔而行,马蹄声哒哒,惊起路边几只麻雀。街边商店林立,呼喊声此起彼伏,好不热烈。熊啸林俄然勒住缰绳,身材僵在顿时,喉咙里收回一声压抑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