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险峰见护院教头如此对峙,心中有些不悦,但也晓得他是尽责。思考半晌后,郭险峰说道:“教头,此事我意已决,你且放了他。如有甚么题目,我自会承担。” 护院教头却摇了点头,说道:“二少爷,不是我不听您的叮咛,只是此事我实在做不了主。府中的端方都是大总管定的,若要放人,还得二少爷您亲身去跟大总管说。”
女子听了,眼中燃起一丝但愿,赶紧跪地叩首:“多谢二少爷,多谢二少爷大恩大德。若能救我家相公,我们伉俪二人定当为您做牛做马,酬谢您的恩典。” 郭险峰摆了摆手,说道:“起来吧,先归去等着,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教头,这是为何?” 郭险峰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护院教头赶紧抱拳施礼,说道:“二少爷,这小厮犯了大错,盗窃府中财物,不严加惩办,如何能震慑别人?我这也是为了府中的端方着想。” 郭险峰看了看被绑在木桩上的杂役,心中一阵不忍,说道:“我已听那婢女说了启事,她相公是为了给抱病的老母亲抓药才一时胡涂。何况,他已经被关了几日,也遭到了很多奖惩,我看此事能够就此作罢。”
看着郭险峰拜别的背影,护院教头心中一阵愤激。回想起之前,那婢女惶恐失措地跑来求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教头,求您大发慈悲,放了我相公吧,他真的晓得错了。” 当时,贰心中起了邪念,说道:“哼,想让我放人,也不是不可,你得给我十两银子,我拿去高低办理,才气把他弄出来。” 婢女咬了咬嘴唇,踌躇了好久,终究还是四周借了钱,凑齐十两银子交给了他。
郭险峰听了,神采变得凝重起来。盗窃府中财物,本是严峻的错误,但念及这女子家中的窘境,他又有些于心不忍。他深思半晌,说道:“此事我已晓得,你先起来。我且问你,你家相公可曾至心悔过?” 女子赶紧点头,说道:“二少爷,他已经晓得错了,这几日在柴房里,他每日都悔怨不已,发誓今后再也不敢了。”
郭险峰心中明白,这护院教头也是恪守职责,不肯等闲违背端方。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我这就去找大总管。” 说罢,转成分开了小院。
很快,郭险峰来到了护院教头的寓所。这是一处位于府院角落的独立小院,四周安插着一些简朴的练武设施,地上的青砖被长年的磨砺蹭出了一道道陈迹,彰显着此地的仆人每日勤恳的练习。郭险峰刚踏入小院,便听到内里传来一阵吵架声,心中不由一紧,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