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刘婆这边,她与尤三娘本就熟谙。刘婆住得离尤三娘宅院不远,之前尤三娘还找她修补过衣服。一日午后,尤三娘像平常一样百无聊赖的在门口四周漫步,路过刘婆家门口时,刘婆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赶紧热忱地号召道:“三娘啊,可算瞧见你了,快到家里来喝口茶,吃点茶点。” 尤三娘常日里糊口苦闷,熊啸林每月也就偶尔来个三四日,能谈天的人少之又少,此时见刘婆这般热忱,便欣然应允。
熊啸林接着便将尤三娘往房间里拉,尤三娘心中一紧,她太清楚熊啸林每次这般孔殷拉她进房的企图。每到这时,她对这个男人的讨厌便如潮流般涌来,特别是熊啸林身上那股浓厚的狐臭味,跟着他的靠近愈发刺鼻。尤三娘下认识地皱了皱眉头,想要摆脱熊啸林的手,却又不敢过分较着,只能半推半当场被拉进房间。
郭庆涛正在铺子里繁忙,看到刘婆走出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镇静地叮咛伴计好都雅铺,然后亲身带着刘婆来到中间的酒楼,找了个温馨的位置坐下。刘婆刚一落座,郭庆涛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刘婆婆,如何样?那件事可有动静?”
两人又商讨了好久,刘婆才起家告别。郭庆涛望着刘婆拜别的背影,心中既等候又忐忑。他满心盼着刘婆能带来好动静,让他与尤三娘的缘分能更进一步。
“哼,我这般如花似玉的模样,又有几分才情,如何就摊上了熊啸林这么个粗人莽汉。” 尤三娘轻声呢喃,语气中尽是嫌弃。她想起常日里熊啸林对她的各种行动,心中愈发讨厌。熊啸林虽对她宠嬖有加,但那更多的是出于对她仙颜的占有欲,底子不懂她的心机。
尤三娘分开后,刘婆心想机会差未几了,便起家前去南大街找郭庆涛。郭庆涛的父亲郭宗亭在南大街上开了一家香药铺,常日里由郭庆涛打理。这香药铺里专卖沉香、檀香等各种香料,另有各种胭脂水粉,同时也兼售 “避瘟丹” 等成药,买卖还算不错。
而此时的尤三娘,正在宅院里百无聊赖地坐着。她手中拿着一本诗集,眼神却并未落在书上,而是望向院外的天空,思路飘远。自被熊啸林收为外宅后,内心非常孤傲。熊啸林目不识丁,脾气粗暴,每日除了练武便是与一帮武夫喝酒作乐,与她心中所神驰的和顺儒雅、才情出众的男人相差甚远。她常常感觉本身如同一块美玉,却被随便丢弃在泥沼当中,心中尽是不甘。
刘婆又接着问:“那熊老爷每月给你的钱,够花不?” 尤三娘的神采微微一变,有些无法地说:“刘婆婆,实不相瞒,他给的钱很少,勉勉强强够花。他呀,就喜好跟一帮朋友去喝酒,花起钱来大手大脚,并且他家里的老婆管得又严,以是每月给我的钱少得不幸,偶然候我还得问娘亲乞贷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