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苏后的他惭愧不已,挥剑自刎于九重殿前。
男人端倪锋利,鼻梁高挑,嘴唇薄削,眼角一颗纤细的泪痣泛出妖诡的红。
一阵东风泛动,香郁芳香。
萧时凛自夸谦逊君子,向来未曾用这般霸道又极具侵犯性的眼神看她。
宿世,除了萧时凛,从未有男人与她这般靠近......
如逗弄猎物般,夜澈盯着她微缩的瞳孔嘲笑,“本日是你纳征之日,你不去找你的郎君,来这里何为?”
桃夭袖中微颤的手泄漏了她的严峻。
瞬息间,带着粗茧的手拽住她的衣衿。
“是啊,旁人不喜,我只做给本身用。”
“有何用处?”
黑影忽闪,凶戾的气味如狼般逼近!
“看来,你是不筹算说实话了。”
“你常日都用这么浓的香?”
轻风拂来,男人苗条的食指抹了抹鼻尖,“洛家的人?”
此人的警戒性竟这般高?
不出所料,如雕塑般的男人动了。
面前的人,就是承王夜澈。
影象中他的脸庞固然恍惚,可想起他狂躁杀人时,满手血腥,暴戾如兽的一幕,桃夭打了个寒噤。
初春仲春,冬寒未褪。
声音如玉石轻击。
他能闻到!
夜澈固然威震全军,可他的凶戾之名亦是如雷贯耳。
似狼王般。
池畔还未绽放的桃花苞随枝闲逛,如此时的她普通,在料峭的寒意中瑟瑟颤栗。
一个用力,洛桃夭后腰猛地撞在池畔的白玉雕栏上,清冷的男性气味劈面而来。
因部下冤魂无数,人们乃至在暗里称其为“夜阎罗”。
与梦中那双泛红戾眸合二为一,摄民气魄。
夜澈单手取过她手上的香薰,挑开瓶盖轻嗅。
“请王爷……先放开我!”
见夜澈眸色瞬冷,她赶紧举起左手,暴露瓷瓶,“就是我常用的香薰罢了!”
深怕他贴得很近,桃夭扭着腰死力后仰,谨慎翼翼地开口,“若王爷喜好这款香薰,臣女能够送你一瓶。”
耳际,男人的声音带着勾引,伤害涌动。
桃夭垂首走到夜澈跟前,盯着他的鹿皮靴,福身施礼,“臣女拜见承王殿下。”
“是吗?”夜澈仿佛不信。
一双通俗的黑眸意味深长睨着她,“你可知,上一个跟你一样心机的人,骸骨都喂了乱葬岗的野狗?”
“左边袖子里藏着甚么?”
可究竟上,她已经没有挑选了……
见状,桃夭心中稍定。
似是下定决计,桃夭将一个玄色瓶子里的液体往袖口一抹,一股暗香跟着东风四散开。
桃夭心尖一紧,下认识攥紧左手袖中的香薰瓶。
桃夭心中却暗喜,夜澈初闻芳香,现在,该对她所制的舒宁香极有兴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