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中纷繁让出一条道来。洛芸梨扶着阮玉竹快步走来,桃夭紧随厥后。
身后的红袖也义愤填膺,可桃夭视若无睹,转向洛京臣,“大哥感觉如何?”
没想到,听到盼了好久的孩子终究到来,他的第一反应,没有欣喜,只要指责。
她慈眉善目地拉住沈惜茹,“出了月子,你想走便走,若想留下,我也毫不答应任何人刁难你们母子。”
窦冰漪见洛京臣行了礼,也挥手表示红袖后退,上前正欲施礼。
阮玉竹忍着气瞪着窦冰漪的背影,眸底流过一抹讨厌。
红袖抬眼,“夫人,就算不要也给奴婢喝呀,如何能便宜了揽星阁的丫环!”
婉蓝摆着碗筷,温声劝道,“夫人,您别难过,那女人不过是住出去罢了,夫人只要安然生下这一胎,她绝对越不过您去。”
话落,扯着她进了伯府。
窦冰漪看着她率真的模样,紧绷了一日的神采终究缓了下来,“让你送畴昔,当然是给桃夭的。”
但婉蓝没敢多问,领命分开时,红袖一张小嘴还骂骂咧咧的。
见窦冰漪承诺让沈惜茹留下,洛京臣晓得这已是勉强,赶紧拉住她,和缓了口气,“胡说甚么,当然是回屋再诊。”
沈惜茹有些踌躇地看着窦冰漪,“这,不太好吧?”
“谁晓得,到头来,吃惊的竟是我们夫人!”
洛京臣对劲地睇了她一眼,“就是就是,并且你瞧,苦大仙说得没错,这孩子一来,阿漪你就怀上了,可见这孩子与我们佳耦俩投缘。”
见窦冰漪难以置信看着本身,他仿佛认识到甚么,又补了句,“待她做完月子,我们临安伯府也算遵循了承诺。”
若非顾忌窦寻和威远侯府,她早就让京臣休了她,那里容得她每日在外抛头露面,现在更带着一帮侍卫在此撒泼!
她用力叩首,“我出世乡野贫寒之地,与夫君虽未有婚书,却也是拜过六合的,我的孩儿毫不是来源不明,至于我和洛大人,更是因夫人而了解,我们之间清明净白的,求夫人明鉴啊!”
他抬手拉住窦冰漪另一只手,“实在以我们多年的伉俪情分,你若与我说你怀上了,我也不会这般愤怒。”
“红袖,你的确猖獗!”洛京臣上前扶起沈惜茹,指着窦冰漪怒叱,“看看你教出来的人,沈女人再如何样也算是我伯府的客人,又不是卖身给你,如何能被她一个卑贱的下人唾骂!”
窦冰漪深吸了口气,一点点推开红袖的手,正欲屈膝,俄然闻声大喝一声,“大嫂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