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前面没有人跟来,阮修墨也平静了些,好整以暇问,“大嫂现在这副模样,就不怕被洛家人瞧见?”
见他一脸无所谓,她冷哼了声,低头轻嗅一口手中酒壶,刹时,残留在瓶口的香味让她神采瞬白。
跟着几人大喊小叫,宴厅的丝竹琴音也戛但是止。
“你觉得不说话就没事了吗,说,桃夭在那里!?”她找遍了鞠芳阁,却始终是不见桃夭的身影,她这才思疑到半途装醉离场的阮修墨身上。
窦冰漪嘲笑出声,“看来,二表弟深藏不露呀。”
这回他倒要看看,这母夜叉还敢不敢欺负他受了内伤!
假山内,窦冰漪与阮修墨四目相对,她清楚地瞥见对方眼底的讽刺。
俄然,窦冰漪不谨慎踩断一截枯枝。
“母亲别急,我不过是送了份大礼给她罢了。也算是感激她费了那么多心机,帮我完成那幅松鹤长春图了。”
出入自家后院,阮修墨畅行无阻。
“他承诺过我,三年后当上尚书就休了洛桃夭娶我的!”洛紫昙喝多了酒,说话都有些舌头打结,声音也不知不觉扬起,“他敢食言,本宫灭他九族!”
窦冰漪下认识要喊人,阮修墨却凉凉开口,“表嫂如果把人喊来,你我这辈子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仿佛在说,就如许的男人,你也要尊敬她的挑选?
阮修墨走得急,对方靠上来时,身上带着女子独占的淡香。
阮修墨高大的身影俄然压向她!
阮修墨,“……”
窦冰漪无所谓摊了摊手,“为了桃夭的安危,这算得上甚么。”
洛紫昙哼了声,“我的确想亲口问一问他,为何当众应下外祖父!独守一人,说得倒是标致,他将我置于何地?!”
这,公然不是酒!
他下认识遁藏,不料,对方的目标竟是酒壶!
“母亲,你要拉我去哪儿呀,被人瞥见多不好!”恰是洛紫昙和阮玉竹。
啪嗒。
就在这时,鞠芳阁的方向传来一阵奴婢慌乱的惊呼声,“出事了!洛府的蜜斯出事了!”
阮修墨眉心微微抽搐。
阮玉竹和洛紫昙闻声声响,顿时神采大变。
一语未尽,威胁的意味却实足。
洛紫昙嘲笑一声,“当然是能让她平生难忘的安排!”
俄然,一个娇小的身影闪过,手屈成爪,朝阮修墨手中的酒壶抓去。
手中空空如也,阮修墨下认识抢回,闪电般脱手,两人双掌轻碰,内劲的对撞让他们连连发展。
“放我下来!”她压着声怒喝。
垂眸隐去眼底的悲惨,她柳眉倒竖瞪视阮修墨,“我伉俪之间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