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席睨了他一眼,笑道:"沈贤弟还是太年青了些。"
宋辙只感觉背脊发凉,可手倒是忍不住撑起额头道:"冯老板这酒怎比梨斑白还烈。"
宋辙听罢咬着牙要起家,谁知几乎栽了个踉跄,得了冯席的首肯,身后服侍的人才将两人搀扶起来。
宋辙眉头舒展,不成置信道:“冯老板肯定是我四叔?他倒是有些年起不来身了。”
冯席脸上对劲,直夸二人好酒量,身后不知何时站了服侍的婢女,各持一壶酒为宋辙二人添上。
宋辙低头瞧见她白净的脚踝落到本身腿间,忙低喝道:"凝神!这香里怕是有些暖情的药材。你莫要......"
若非如此,这米行的买卖也轮不到姨娘生的二房头上。
“前阵子才与你四叔做了笔买卖,未曾想眼下你又寻到我。”冯席笑道。
冯席心头策画一番,亲身为两人斟满酒杯道:"既如此,我敬贤弟佳耦一杯。"
他指尖有些凉意,透过她的薄唇竟然直勾勾的落到了她心上。佑儿喉咙收回淡淡的轻咛回应他的话,宋辙才缓缓落动手掌。
说到委曲处,眼角还出现水珠:“当初嫁给他,那里晓得……是现在这般日子。”
只是停歇过后,两人才发觉这屋里传来淡淡花香,佑儿忍不住深吸了口气,顿觉头更晕了些,心头另有股烦躁之意。
佑儿早在第二杯时就昂首趴在桌子上,此时呼吸已然均匀。
"有句话我就卖个老,提示沈老板一句,看沈老板还年青,这买卖上的弯弯绕绕,还是要多学学的。"冯席眼里虽有警告之意,可这到底是少了些防备。
沈家人丁浩繁,隔房亲戚尚且生分,更何况是外姓人,何况他与那沈彦相逢微时,天然是听过很多沈家的事。
宋辙忸捏道:"多谢冯老板见教,想必我家中那些事,外头也有在传。我经手买卖纯粹是不测,现在稍稍步入正轨,就出了内贼的笑话,若不是毫无体例,也不会求到冯老板这里。"
谁知宋辙指尖落下,挡在朱唇前,低语道:"必另有人看。"
沈家在莱州四周有十几处商行,这几年虽家务败了些,但根柢好歹还在。
冯席朗声笑道:"这可不是梨斑白,乃是我亲身调制的白玉醉,叫贤弟吃醉只需三杯。"
"既然沈贤弟喝醉了,本日你伉俪二人就在我这楼里歇下!"冯席拍了拍宋辙的肩膀,见他的确不是练家子,这才大手一挥让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