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刘正林今晚不筹算亲身出面了。
徐天站起家。
赵兰也没再多说。
那的确是把脑袋往刀口上送。
“我们不去告他贪污,不说他倒卖药材,那些没凭没据。”
“瘸子哥,队长啥时候来啊?”
“他不敢在风口浪尖上,再把我们往死里整。”
固然内心还咚咚跳,但有了主心骨,手上就稳定了。
“我是巡山队的,这事武装部和公社保卫科也能插手。”
天亮再去,是有说法的。
里屋炕上,周白芷也听懂了。
让他们本身先乱了阵脚,或者逼他们乱来。
“他们爱在内里喂蚊子,就让他们喂个够。”
夜,越来越沉。
赵兰的担忧很实际。
神采还是白,但眼神里少了惊骇,多了点硬气。
只要徐天,吃得跟平时一样,不急不慢。
“小徐,用饭。”
倒是西边阿谁一向没出声的人,呼吸没变,还是安稳。
明天这事,他表示出的沉着和担待,超乎平常。
也能让更多人瞅见,给刘正林加点压力。
徐天明白她的顾虑,但这恰是破局的处所。
“兰姐,小白,你们早点睡。”
“没人把我们当回事,人家凭啥信咱,不信他?”
她用力点头,固然徐天看不见,但这是她不出声的支撑。
徐天坐回门后的小板凳,凝神听内里的动静。
他是想用盯梢来施压。
“我去里屋,你们在外屋炕上。”
“早晨不管闻声啥,都别出来。”
“哪怕只是做做模样,刘正林也得收敛点。”
“锁好门窗。”
“就告他滥用权柄,无端骚扰,想硬闯家门。”
灶房飘出饭菜香,就是简朴的窝头咸菜汤,也给这严峻的夜添了点炊火味。
但他没睡着。
“我们只是去反应环境,按端方来。”
谁也没说话,闷头吃着。
赵兰在外屋炕上铺好被褥,和周白芷躺下。
让徐天睡里屋,她们俩在外屋,感受怪怪的。
一听要闹大,赵兰内心直打鼓。
“就因为我们身份不高,他刘正林才敢这么干。”
此人,要么是定力好,要么就是有恃无恐。
这屋子就一间里屋,一间外屋带灶房和土炕。
“晚餐照做,吃完早点歇,装没事。”
仿佛统统又跟平常一样。
有这份信赖,事就好办多了。
三人各自筹办睡。
“兰姐,你听我说完。”
在这儿,诚恳过日子都不轻易,还要主动去惹队长?
“再这么等,天都快亮了。”
她紧咬着嘴唇,把泪憋了归去。
她也叫了里屋的周白芷。
白日正大光亮地去,才像“反应环境”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