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吸口气,单手就把这小二百斤的东西扛起来,跟拎个承担似的,走得稳稳铛铛,气都不喘。

徐天对她们笑了笑:“放心,我还没活够呢。”

周白芷也鼓足劲说:“徐天大哥,我也想跟你去!我……我能打动手,采点不值钱的药材也行。”

徐天背上包,扛上枪,筹办走。

这日子,仿佛真要变样了。

“太伤害,为那点希冀搭上命,不值。”

是他从公社问到的,叫“老鸹集”。

唰的一闪,草里刚露头的傻狍子就被他拧了脖子。

哪棵树上有窝,哪片草里有兔子,哪个山坳里有野鸡,都跟晓得似的。

老中医把晓得的都说了,最后还劝他:“小伙子,听我句劝,别惦记了。”

他明白,在村里,有本领拳头硬,别人才敬你。

不如何用枪,大多时候是扔石子,或是凭快得吓人的技艺。

“我也是当年跟我徒弟才认出来。”

“那处所邪性,瘴气、毒虫多,边上还长一种叫‘鬼见愁’的香花。”

他把这设法跟赵兰和周白芷说了。

第二天一早,公社派马车把徐天、赵兰、周白芷送回红旗村。

大黑瞎子沟深处,鬼见愁中间,不能用铁器……这些太首要了。

徐天感觉该回村,筹办进山干活了。

回了那土坯房。

“行,小徐,你放心去,家里有我。”

嗖的一下,石子飞出去,几十米外树上的肥松鼠就掉下来了。

干粮、水壶、洋火、绳索……都弄好了。

她悄悄叹口气,回了屋。

赵兰还是有点担忧,但更多是支撑。

徐天答得挺实在。

见刘正林真倒了,大伙儿都挺欢畅,看徐天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很多人主动打号召,带着点佩服。

“血红色,根像龙爪子,有股特别的味儿。”

周白芷看他背影消逝在晨雾里,咬咬嘴唇,也从速跟上。

“明天咱就回村。”

扛着东西,徐天认准方向,带周白芷往山外走。

半天不到,徐天就打了很多东西。

徐天也都应着,态度平和。

目标,大黑瞎子沟。

钱老支书也一起返来了,他现在是村里的头儿。

刘正林的费事没了,村里临时稳住了,进山的目标和门路也有了。

恰好去尝尝。

周白芷看得眼都直了,这本领太神了。

那就是老鸹集了。

第二每天天刚亮。

总能准准地找到东西,动手又快又利索。

“但得听我的,不准瞎跑,不准往深处去。”

“普通人不敢畴昔,畴昔了也不必然认得。”

她不想老拖累人,也想为她爹出点力。

“归去我就筹办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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