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没那么傻。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我一贯记事儿清,谁说的我都不忘。”
“是他先上来找茬掳掠,还要脱手打人。”
刘昆一看没人替他出头,内心最后那点幸运也没了。
对方那眼神,仿佛他说的是个屁。
其他几个地痞地痞,也都低头躲闪,不敢跟他对眼。
“饶了你?”
刚才收货的刀疤脸,眸子子又转起来。
“如何样?”
他想得不对。
“那又如何样?”
徐天反复了下,口气平平。
徐天笑了。
你比他横,他能跪下舔你鞋底。
中间看热烈的人群,听到供销社副主任,也小声群情起来。
本身是不是该上去拉偏架,今后也幸亏副主任那混个脸熟?
“哦,就当你是胡说了。”
徐天渐渐站起来,低头盯着他。
这类不把他爹放眼里的态度,比打他脸还让他难受。
饶了他?
“你刚才是说,要让我爬着出去?”
“本身吹的牛皮,得本身卖力吧?”
这小子再能打,还能跟权力斗?
刘昆跌倒在泥地,张嘴就是一口血,带着两颗松牙齿。
你爹再牛逼,现在也救不了你。
这话意义太明白了。
这前后反差,变得太快,徐天都看愣了一下。
刘正林那边的事还没完呢,不能再留个副主任的半子在中间惦记。
“你打我,就是打我爸的脸!你死定了!”
供销社副主任,在这年初确切有点分量。
“我爸能让你家买不着盐,分不到煤!”
“你刚带人拿刀子棍子,要抢我钱的时候,咋不说端方?”
这类货品,就是典范的欺软怕硬。
“可惜啊。”
让他像狗似的爬,还是本身骂本身——这滋味比挨刀子都难受多了。
徐天看他那模样,眼神没一点窜改,反倒有点想笑。
“端方?”
“可我现在,就在你跟前。”
放这类人归去,就是给本身埋雷。
刘昆气得嗓子都尖了,脸憋得通红。
“不……不可……”他说话都颤抖。
刘昆完整怂了,现在是真怕徐天下了死手。
“钱!您是要钱吧?我给!我身上钱都给您!”
他家但是大有来头,他也一向都是仰脸走到哪的主儿,哪受过这类憋屈。
他声嘶力竭地喊,想靠这些话找回面子。
真是个软蛋。
徐天伸出指头,戳了戳刘昆的胸口。
惹了这类人,今后日子难过了。
“大哥!徐大哥!我错了!”
“不肯意?”
有些人看徐天的眼神,带了点不幸,感觉这后生太鲁莽。
“边爬边说:‘我是王八蛋,我错了’,够一百回,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