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把他揍那么狠,还当着人面丢了脸,这仇是结定了。
“我带你去。”老账房站起来,领着徐天从后门出去,上了一辆停在巷子里的驴车。
下人走路都轻手重脚,脸上有点严峻。
说不定要保的人家,就跟刘副主任不对于,或者吃过他的亏。
不管多伤害,都得尝尝。
每天防贼他累得慌,不能老提心吊胆怕他们使坏。
赶车的是个不爱说话的老头,赶着车,熟门熟路往城西去。
“但刺耳话得说在前头,这活风险不小。”
第二天下午,徐天定时到了同仁堂药铺。
很快,门开了,出来个穿对襟褂子的中年管家,把他们让出来。
现在天旱的苗头出来了,粮食买卖必定不好干,也最招人眼红。
院子挺大,好几进,清算得挺利索,就是氛围有点闷。
借别人的手清算他们,这才是好体例。
“人得机警,能看出不仇家。”
徐天躺桥洞底下,身下垫了几把干草,略微挡着点地上的冷和潮。
明着来好躲,公开里下绊子难防。
此中一个方脸大汉往前一步,抱拳对王繁华说:“老板,我看这位兄弟脸生得很,怕不是道上的吧?”
“更怪的是,他比来老感觉有人公开里盯梢,还收到过几封没头没尾恐吓人的信。”
“他家粮库前几天晚长进了贼,丢了很多粮。”
“老先生,这位就是你说的…能打的?”王繁华语气有点拿不准,没藏着他的思疑。
得找人证物证,或者帐本这类板上钉钉的证据。
他儿子刘昆,靠着他爹横行霸道,心眼又小,有仇必报。
管家把他们领到正屋。
还是那间屋子,老账房倒了茶。
看到徐天那安静乃至有点冷酷的眼神,他略微皱了下眉。
“信上没要钱,就是要他识相点,把县里的粮食买卖让出来。”
这年青人,看着不像练家子,倒像个乡间来的。
“并且,这背后的人,权势不小,乃至能够…跟当官的有点干系。”他恍惚地提了句。
节制粮食买卖,这里头好处太多了。
老账房瞥见他,没甚么神采,放下算盘,领他进了后堂。
他不去多想,匀了匀气,逼本身眯一会。
“王老板的意义,是想找个信得过、技艺好的,贴身保他安然。”老账房接着说。
“小伙子,想好了?”
“王老板就在家里等着。”
徐天内心渐渐有了谱。
暗盘那老头,另有悦来堆栈胖掌柜死前说的话,都往这上指。
“庇护老板这事,不是光有力量就行,得懂道道,有经历。”
“真动起手来,是要见红的。”老账房看着徐天,看他啥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