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慎言,这话要被人传到了长老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本来他与楚阳同住一舍,那夜亥时,他躺在床上展转难眠,起家倒茶喝时,曾见楚阳在烛影下阅信,紧接着便鬼鬼祟祟地出外去了。
她这番话说罢,薛为沉吟起来,实则他也见过余何意此人几面,楚阳之事,以及余何意出逃一事,他都未下定论,除开信赖大师兄陈旷以外,他也别有起因。
‘这一起来,人没杀得几个,锅却背了很多,归正陈旷也不信我,反不如真就提刀杀了那小子再走。’
“传其他弟子来,跟我上山。”
这一想,便想得怒上心来,余何意咬牙自思。
小梅轻身一跳,在房梁上取下一纸信笺来。
是以那晚余何意说,看到楚阳与另一人窃保私语,不知议论些甚么,薛为是信赖的,但他过后并未在房内找到那张信纸。
薛为接过纸笺,展开一看,只见上写着‘速上百药山,救陈旷。’
于伯庄乃是之前给余何意清算屋子的新进弟子,那位华山女弟子一听这位名字,便道:“他如何这么多事,你去吧,快去快回,谨慎来得迟了,吃不上饭。”
于伯庄满脸不解,说道:“师姐,我甚么时候扭伤了脚。”
“晓薇,先不忙哭,你见到那凶手甚么模样,穿得甚么衣服。”
被称作小梅的女子温温轻柔的,气质殊为高雅,此时听了,问道:“姐姐如何这么说。”
“传闻他本日巡查时扭伤了脚,叫人给他送药去呢。你说好不好笑,他上山也丰年余了,一柄剑也提不动,真不知是来做甚么的。也就是仗着他父亲是华山长老吧,若不然,谁收他……”
余何意奔出里许,满心的委曲无人可诉,一念入魔,恨恨自语
杨晓薇不住点头,哀哀哭道:“当时他只背对着我,我没见到甚么模样。穿得……穿得一身青衣,和我派弟子服饰类似。”
“是……师姐。”
余何意身子一僵,幸亏是背对着人,倒也不必担忧被认出来。
华山女弟子叮嘱了一句,也就往外走了,穿过了一方小园林,路上碰到另一个同门女子,两人手挽动手,说谈笑笑,就把此事说来给她打趣儿。
而房表里并无第二人身影,杨姓女弟子难以自控哀思之情,扑到谢明礼身上,放声大哭起来。小梅四周察看,及薛为到时,就迎上前去,对着薛师兄道:“师兄,我们来得迟了,谢师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