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儿适值有个湘西的老墓塌方,暴露很多珠宝金银来,传闻另有几本古武秘笈,闹出了很多血案,武林世人都为之侧目。
可谓是天意使然,庆见空急功近利,这几年来只忙着修行化功大法,一身轻功却不长进,分开时竟留下了很多蛛丝马迹。
这些都是陈旷内心百转千回思路,不好与余何意直言相告,这个脾气朴重的华山弟子之首,江湖闻名俊彦,人称玉剑如虹的陈旷。
此时现在,此地此景,也只说得出一句,‘我对你不住’。
“不错,实在我来荆州,恰是庆平生携我同来,为的,就是庆见空一事。大哥,请恕我之前不能据实以告。”
陈旷心中悔怨无穷,深思道,若余弟对他亦肯如许经心支出,那么清风观一事,恐怕也真是另有内幕,他不该是以生出别心,乃至于诘责余弟是否真杀了楚阳,那等诛心之语,陈旷自忖,若他听闻,必然心如刀绞。
不料途中遇见一行人马,还几乎死在他们手里。
陈旷抬手表示道:“我明白,余弟,你为前辈申明之故,有所坦白是理所该当。”
大哥脱手擒他之时,余何意的确心中愤懑,他又是个至情至性之人,陡遭见疑,岂能不恨?
他便四周搜索踪迹,绿林中有如许一句老话,‘踏雪无痕,古今难寻’。
摩尼教藤长老、月下仙子应如诗、妙音娘子江天青、执今道季未闻等等,这些或是成名已久,或是申明鹊起之辈,都纷繁赶往湘西。
“我们脚程快些,日落前归去荆州,也许能撞得上他。如果没找见人,也是时运不济,就只好请官府多操心机了。”
天下武林,四海江湖。
见余何意不大肯说,陈旷也不再相询,耳聆后语,才道:“待回城去搬兵,恐怕来不及的了。”
为了搜尸,余何意担搁了很多工夫,等他出了府宅,庆见空早就不知去处。
可他却常常能在绝境当中,凭他那妙至毫巅的轻功与长于变通的思路,于死地中撞出一条活路来,这与他的身法息息相干。
陈旷叫道:“甚么,他也来了荆州,莫非你……”
“余弟,余弟,你想起了甚么?”
“庆平生。”
东方未曦,他便起家搜山,一向到日上中天,才找见了这处山洞,找来时,正见到庆见空对峙陈旷,再以后,便是乘机而动,天降巨石了。
“谁?”
“有所耳闻,但就不知是不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