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何定见了,才晓得这真气殊为霸道,竟是半晌循分不得,入了人体,就如跗骨之蛆,胀痛难当。
不但是官府视为大患,连武林中人也殊为不齿。
现在,陈旷本能抵挡,右手扭转向下,使出一招‘龙转头’就想脱身,岂料庆平生那枯爪倏忽变更之间,他只感觉像被一块铁钳子扣住腕心,疼痛之下,竟是动也不能动了。
余何意与陈旷相视一眼,两人并肩迈步上坡,走至近前,还未说话,庆平生俄然“咦”了一声,伸手来抓陈旷手腕。
“说不好,先去十三里坡瞧瞧。”
余何意私心询道:“但不是说,死于化功大法的人,体内骨肉会化成一团,形同棉絮吗?如何楚兄弟不是如此。”
陈旷也是非常体贴此事,但刚才被庆平生嘱托,一时忘了提,现在余何意提及此事,他也便凝目望向庆平生。
江湖人最忌命脉被扣,手腕便是一处,如许袭来,任谁也会顺从。
这二人本是孪生兄弟,两人一体同心,都是牛黄狗宝之类,不但好夜盗家财,还爱虐杀别人妻小,一经出世,就接连犯下了穆家庄、锁子沟两件大案。
孰料庆平生只是洒然一笑,笑容中说不出的惨淡神采,叫人看了心下哀戚。
余何意右手今后一握剑柄,长剑便想出鞘,庆平生左手一推一拉,袍袖翻飞之间,就把他震出去数丈。
见庆平生是在为陈旷肃除恶毒,余何意这才放下心来,拔出背负长剑,在旁鉴戒,约过了半个时候,俄然陈旷一声大呼,声如雷震,把余何意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