镗镗镗——
跟着一声不耐之语在耳侧响起,下一秒,一柄梅花形中空的精铁飞镖,‘唰’得一声,径到余何意面前,快如迅电,猛如雷霆。
他步步飘然,轻松适意,到三人跟前时,一展折扇,扇上写着几个大字‘天下如我’。
接下来,陈旷便把这几日产生之事,大略一说,吕去归活似个捧哏普通,每说一句,便在背面接话,几次打断了陈旷后话,叫他磕磕绊绊,说不清楚。
过了半晌,靖安署并无动静,休说开门来迎,便是鸟雀也未曾吱喳一声,余何意心下奇特,莫非他们还不到点卯时候?
庆平生沉吟斯须,说道:“好,就依小哥说的这么办吧。”
凡江湖中事,仇杀灭门惨案,或者悍贼残虐,魔头祸乱,靖安署无不觉得己任,赴死无怨。
陈旷抱拳低头,还了一礼,庆平生笑了一笑,也当作行礼,唯不足何意,挑眉斜视,对他非常的看不扎眼。
几人扳谈已罢,庆平生本欲夤夜上山,诛杀侄儿,但被余何意劝止道。
吕去归略略一低头,幅度便如蜻蜓点水,其倨傲之态,可见一斑。
余何意去了心中一块大石,现在表情愉悦,他向来不拘束于礼法,行事也甚狂放,虽因自小受了王善教诲,很有些侠义之心,但也只是对厚交老友如此罢了,对外人,实则是有些凉薄的。
余何意又因吕去归对他出镖一事,记恨在心,也佯装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