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时,见余何意身边只要茶童服侍,当下眉头一紧,问道:“桓儿呢?”
楚岭一见此玉佩,面色大变,神情寂然,只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回身往内走去。
门仆点头回声,急步去了,楚岭往内走去,嘴里还不忘号召余何意道:“小兄弟少坐一坐,我去换身衣衫,我们书房细谈。”
“小兄弟不要动恼,敝姓楚,单字一个岭,恰是楚家人,先前问得急了,是我的不是。”
余何意一起行去,看不尽门楼矗立,垛迭齐排,这里的妇女上身仅着一件小衣,下头罗裙配翘头鞋,清冷通风,在贩子上来往行走,络绎不断,此地民风开放,更甚长安。
云州阵势峻峭,山路回旋,又恰是夏季夏天,道旁绿柳燕呢喃,脚夫赤膊打凉扇。
茶盘上果脯茶点,无一不全,茶过三道,楚岭才从背面走出来,身上已换了一件靛蓝色广袖对襟,里头乌黑的中衣立领,盘扣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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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了余何意一问,拱起手来,先对他行了一礼,倒叫余何意本身感觉冒昧,忙也还了一礼,才听他说道:“不知中间高姓大名,去楚家有甚么事?”
中年男人‘啊’了两声,却还不说自家姓名,反问道:“是甚么东西,谁叫你送来的?”
那男人儒冠长袍,浑身穿得严严实实,与云州百姓穿戴殊为分歧,面色红润,宽颌阔口,瞧着非常端方。
这也与云州刁悍的民风风俗有关,在云州,村庄之间大事小情,便是闹出了性命,人们也都多让宗族措置,鲜少有人上报官府。
实则也不是楚岭非要如此做派,只因他在外走得久了,发了一身大汗,就此会客实在不礼。
那茶童约莫十三四岁年纪,面庞青涩得很,想来也是少见主家,被这么一问,立时蒲伏在地,瑟瑟抖道:“桓少爷午后就出去打猎了,至今还没返来。”
直至第五日的午后,约莫申时一刻时节,才终究达到云州。
楚岭往左一让,对他道:“余小侠前来拜访,你让桓儿出来见客。”
楚岭闻言,自胸臆中舒了一气,无法道:“这小子。”随即他袍袖一拂,欠身直臂道:“小兄弟,这边来,我们书房谈。”
余何意略一皱眉,虽见得此人彬彬有礼,甚为斯文,但祸事多由轻言出,是以并不直说,只含混道:“鄙人姓余,受人所托,来送一样东西。兄台贵姓?”
“哈哈哈哈……”
说话时,怀中白坛已移在了左手,右手径去拔剑,不料剑才出鞘寸许,就被男人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