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岭愣了一会儿,才回神道:“啊,樱桃,你带他去。”
少女长袖曳地,身上穿得仿佛是舞衣,走起路来非常不便,余何意便直起家来,正色凛然,除了一身酒气以外,竟毫无醉态。
那少女见了,‘咦’了一声。
三人围坐大桌,很有些空荡,按理说该当请些女眷一并陪坐,才不失礼数,但也不知是否云州地界风俗分歧,楚家的女眷一个也没来此。
那少女身形袅娜,如云似的在桌旁回旋盘桓,余何意只是略一恍神,便见面前已满斟了三碗玉液,酒香沁鼻,微风送爽。
“我晓得,就是心烦。几年前他回家那趟,就搅得我们不得安生,现在返来,又不知有甚么事。”
一名青衣少女自美婢群中走出来,穿着甚不类似,面貌更加妖媚,她低着头,手中托着一只木盘,款款走上前来,先以未开刃的食刀,直直地插入酒坛泥封当中,那玉似的双手,快速向下一按,泥封顿时被撬开大半,从中飘出了醇厚醉人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