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屏风转了一圈又一圈,这块玉石屏风上凹凹凸凸地雕着很多山川禽鸟,正在江际流暗叹珍宝暗投,可惜可惜时,凝神定睛一看,俄然瞥见屏风右上角,有一道极细极浅的印痕。
压了一会儿,江际流把白纱揣入怀中,搓了搓沾了印泥的手指,再抬眼望去,见上头是个二字,一时纳罕,这是甚么意义?
这便是他体内的道家心法龟息功与化功大法斗争的外显异象,余何意头顶蒸腾热气,浑身时而青紫,时而胭红,如此几次窜改,周身苦痛难挡,但余何意咬牙支撑,决不肯放弃。
江际流取出一张软厚的白纱,在随身的印泥上按了两按,悄悄柔柔地贴在翡翠屏风上,江际流自以为半辈子绝无如许提心吊胆过,恐怕一个用力不慎,碰碎了屏风,行迹被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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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是昨日进府的两个小子吧?”
抽出镜匣,里头摆着半根燃过的线香,另有一个乌色香囊,上头绣得是青竹几丛。
江际流一时髦奋,点足跃起丈余,鹞子翻身倒挂在檐下,如金蟾盘柱,把一双耳朵竖起,细谛听去,何如隔侧重门听不清楚,只能模糊听到几个字眼。
江际流攀身东望,有几个扫洒的仆人,已在院中来往,幸亏眼下不算大亮,天气雾蒙蒙的,许是昨夜落了雨故,底下的主子睡眼惺忪,谁也没想着往屋顶瞧上一眼。
“待明日我试一试,若真泄漏了风声,杀了也就是了。”
这毫不是雕镂而至,更像是,像是女子的钗簪尾端划出来的。
进了内室,江际流眉头先是一皱,内心奇特,这屋子里哪儿来这么一层浮尘。
要说以往,江际流也不是如许谨慎细心的人,只因在庄府吃了一堑,这才事事谨防死守,毫不草率。
本来以余何意进境,渐渐地熬练,不出三个月,化功二层天然也就成了,但这会儿火上眉梢,哪有空渐渐去熬,余何意默诵二层心法,还是是指导真气逆行正脉,移穴转宫的法门,现在试一凝练,但觉真气横流,十指中有丝丝阴气外泄,半边脸涨得赤红,别的半边倒是冷凝作霜。
但也正因江际流心智坚固之故,才气在水牢酷刑里挨过来,还能耳聪目明得记着这些人随口的闲言碎语,这不就派上了用处吗?
甚么‘秘笈’另有甚么‘重金赏格’‘定兜揽高士名侠’诸如此类的话。
他先顺着曾记得的线路,去往庄闻柳的绣楼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