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拔剑出鞘,在左手上嚓得一下,削下两指,这番行动如同兔起鹘落,他竟眼也不眨,血呲得一声放射出来,只见常玉瑱递过半块绢布,齐风顺手接过,捂在本身的伤口上。
三人同时往出声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面色青黄的中年男人站在不远处,穿戴一身灰色布袍,已浆洗的很旧很旧了,脚上穿戴一双最平常的布鞋,身量很高,远远看去,便像个支了衣服的竹竿似的,立在人群中。
余何意长啸了一声,啸声清越悠远,与他打了一声号召。
楚桓喝了一声,随即站了起来,踩着雕栏一跃,使出一招家传的纵气法,飞身而下,导致围观大众一片惊呼,很多怀春少女暗动芳心。
楚桓一时无言,瞋目而视,江际流在旁听得云里雾里,不知前情,但他大略猜到是为了一个女人争论,义不容辞道:“小子,我管你是告爹告娘告姥姥,男人汉大丈夫,连个女人也管束不住,你另有脸来问我们?”
“是!”
但他本来也不想余何意逗留家中,这会儿天然甚么也不说,嗯嗯啊啊的应了两声,又转回话题来问他:“樱桃究竟是不是在你那?”
酒楼上的几位老友此时终究赶到现场,他几个几步迈做一步,恐怕晚了分毫,赶不上为兄弟壮威,这会儿俱都是气喘吁吁地,却见楼下只要楚桓一人独立现场,神情蒙惑不解,如有所思。
当时人声鼎沸,喧闹难闻,但这句话虽声音小,在习武之人耳朵里却清楚得很,齐风陡闻此话,当时卸了劲力,任由余何意将他的剑悉数按为了鞘中。
“齐风,停止。”
还没等世人反应过来,楚桓一声鸣哨,一匹高头大马回声而来,他翻身上马,冲着在场道了一句别,便策马扬鞭,径回府邸。
本来当日余何意走得急,没有与前夕酒醉的楚岭道别,让楚岭引觉得憾,又总说楚阳可贵有此厚交千里送归,不管如何也得报此交谊。
余何意笑道:“本来是常先生,有礼。”
城门口本就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处所,这会儿一听人喊杀人,百姓们纷繁动乱起来,城门保卫将几个围拢上来,眼看一场恶战又是不成制止。
现在他便渐渐地走来,他走得很慢,仿佛每一步都用了很大的力量,余何意收回了手,立在江际流身前,及到他走近时,齐风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教员,您如何出来了。”
“我……”江际流拖长了话音,仿佛想得寸进尺,目睹齐风因失血神采由红转白,他这才道:“对劲对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