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正色道:“我以诚待传授,自不是虚言。”
“几个将门世家么?”张正道嘲笑一声,持续道:“当今是个艺术家,不懂国事。”
跟着大宋日渐凋敝,章惇之言,却要成几。
闻焕章道:“官人一介草民,无兵无将,要如何做那螳臂?”
“自檀渊之盟后,宋辽止兵戈百年,两邦交好,有何可惧?”闻焕章笑道。
闻焕章叹道:“我暮年与他订交,倒是十数年未见故交,说来忸捏。”
“光复燕云者,王之!”闻焕章沉声道。
“只怕我难以胜任,那汴梁城内,能写会算的账房,大有人在,官人自是能够到那边去寻。”闻焕章笑道。
张正道笑道:“传授慧眼如炬,鄙人恰是想请传授出山。”
现在赵佶即位为帝十二载,而章惇则是一起贬官至湖州团练副使,病逝于湖州。
这时,有一个妇人进屋,倒是闻焕章的夫人。
那妇人笑道:“家中不甚敷裕,只要白水,官人勿要嫌弃。”
闻焕章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道:“官人如何看?”
“客岁八月,童贯出使辽国,在返回大宋境内时,有人夜入童贯帐中,献上‘勾连女真灭辽’之策。”张正道沉声道。
张正道笑道:“走的正渴,感谢大嫂。”拿起碗,将水喝了。
“寒江孤影,江湖故交,了解一定再相逢。”张正道笑道。
张正道直言道:“鄙人鄙人,请传授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闻焕章笑道:“官人但是要请我出山?”
闻焕章直觉的背脊发凉,有些虚汗冒了出来,他有一身本领,如此浅近事理,岂会不知。
“山野妇人,没有世面,官人勿要理睬。”闻焕章道。
闻焕章虽是屈居山野,亦是对大宋朝野非常存眷,自是晓得这句话。
闻焕章倒是一愣,半晌才道:“想不到官人年纪悄悄,倒是看的这般通透。”
张正道则是回了一句千古之言:“端王轻浮,不成君天下。”
这话出自宰相章惇之口,当年哲宗天子驾崩,没有太子,朝廷为拥立天子吵得不成开交,向太后为了一己之私,果断拥立端王赵佶为君,章惇则是但愿简王赵似做储君。
那妇人又为他倒上,将那水壶放到地上,对闻焕章道:“你这书白痴,记得为官人添些水,我去洗米做饭。”
闻焕章不觉得意,只是笑着问道:“官人识得我?”
张正道点头道:“我与传授普通,也是白身,无官无职。至于统领,名下倒有一间酒楼,连同几间生药铺子,仅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