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见来人是县衙的皂吏李别传,张正道拱手道:“本来是李公差,来我这狮子楼,但是有事?”
这妇人满心欢乐去寻孟三姐。
这杨家姑婆公然爱财,当那够买上一座小宅院的银钱,都摆放在桌面上时,老太太眉开眼笑,满口承诺下来。
虽说是个县级巡检,但手底下也管着百十号人,放眼望去,也就比那清河县知县李达天矮了半头。
薛嫂道:“大官人,那我这就去寻大娘子,则个谷旦,一顶小轿,便送入官人府上。”
李达天点头道:“不瞒贤弟,蔡相公即将复相一事,早已是人尽皆知。”
李达天又是吃了一惊,赶紧问道:“蔡相公府上的管事,昨日在县里?”
“哎呀,贤弟恁地错了,如何不告诉愚兄,错过了朱紫。”李达天可惜不已。
张正道回道:“我去换身衣物,李公差稍等。”
“贤弟啊,今后如果面见蔡相公,可别忘了给哥哥美言上几句。”李达天放下身份,与张正道论起兄弟交谊。
张正道问道:“还是差在那里?”
杨家姑婆满脸堆笑道:“这事就恁地定下。”
张正道笑道:“还是相公动静通达,我也是昨日和蔡相公府中的小管事高安吃酒,才晓得此事。”
张正道点头道:“等事成以后,少不了薛嫂好处。”
送回董金儿,张正道也没进屋去坐,返回狮子楼内,便见那薛嫂早已是等待着他。
后衙,知县李达天端坐在主位上,用眼高低打量着张正道。
“贤弟恁地本领了得!”李达天又是连连感慨:“哦,另有一事,这巡检寨的赋税,今后三县共出,还请贤弟不要健忘。”
“另有一年,我便要以期迁任,只盼能有个好去处,还请贤弟助我,保护好清河县周遭乡野的治安。”李达天正色道。
李达天点头道:“武松一事,我便知贤弟,非是池中之物。”
这杨家姑婆,无儿无女,一向依托着侄儿侄媳扶养,自从侄儿身后,虽说孟三姐也经常贡献,但不如侄儿杨宗锡风雅。
待出了院子,薛嫂喜道:“大官人,这事成了一半。”
“见过知县相公。”张正道恭敬见礼。
“看来,还得靠大舅哥,将寨子里的环境,体味清楚。”张正道暗自深思。
却说张正道想了想,感觉本身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不宜亲身脱手,便回到狮子楼,叮咛张六,带上几个帮闲,去摒挡那张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