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了半晌,便见一个老者仓促而来。
“只是那栾廷玉,乃是祝家三兄弟的徒弟,如果真被此人招揽,今后被那祝家晓得,我扈家岂不是获咎了他们?”扈太公游移道。
“如果那栾西席的三个门徒,也要一同跟来,又待如何?”扈太公感觉不甚稳妥,又持续扣问儿子。
扈太公听闻此言,有些迷惑不解,皱着眉头问道:“将军此意,老朽倒是不甚明白,既然将军要与那栾西席说话,为何不亲身到访祝家庄?”
张正道点头道:“此事不急,本日来访扈家庄,乃是鄙人有件私事,想要请老太公帮手。”
扈成道:“阿爹放心,明日我便以小妹的名义,邀那栾西席来。”
将马匹交与庄客顾问,在扈太公的引领下,进到正厅以内,分宾主坐了。
庄客听闻以后,便仓猝入内,去禀报扈太公。
“是以,老朽方才晓得将军。”扈太公持续说道:“本来觉得,将军要过些光阴,方能巡查到我扈家庄上。”
“烦请老太公,明日派人去那祝家庄上,聘请栾廷玉前来,莫说是我要见他,只寻个由头,将他请到你这庄院以内便可。”张正道缓缓说道。
那人见有亮光,也不顾架在脖颈上的刀子,赶紧弯身将合裆裤拾起,提到腰间,长出一口气,看着面前少女,问道:“你就是扈三娘?”
扈太公便将张正道到访一事,又与女儿诉说了一遍。
扈太公道:“那白马乃是清河巡检司张知寨的坐骑,三娘,你莫要混闹。”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正道有些困乏,昨夜体力耗损过大,又行了半日路途,乏累不堪。
扈成安慰道:“阿爹休要活力,小妹已然拜莲花居士为师,跟她学艺,如何肯放心待在内室以内,学那女红之事。”
“你明晓得小妹只爱红色,恰好却买来一匹白马,欺辱于我,恁地可爱!”扈三娘嗔怒道。
这要如何与那栾西席说?扈太公脑海中想着由头。
闻声扈太公喝斥,少女嘟嘴道:“不嫁便不嫁。”
扈成想了想,道:“如果他们跟来,亦无妨事,只推说小妹乃是未出阁的女人家,不甚便利见年青男儿,将他三兄弟留在厅内吃酒,只请栾西席伶仃入内院,佯装指导小妹技艺,实则与那知寨伶仃相会。”
父子二人,在这厅堂内说话之际,但听脚步声响,只见一名妙龄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高挑,玉雪肌肤,芙蓉模样,云鬓风头,发髻别着金钗一丈青,身穿大红衣裙,脚下黄底凤靴,手持日月双刀,闪进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