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万兄弟,盗窟扶植,就落在你的肩上。”张正道又嘱托道:“城关扶植,莫要乱来,必然要扶植安稳。”
那精瘦男人一双贼眼转了两圈,在张正道身边的临桌,坐了下来。
阮小七则是说道:“幸亏这小子吃了些酒,有些迟缓,方才拿下他。”
张正道便起家先回了客房,趁着杜迁不在,摘了面具,洗濯了一下脸上的油腻。
进到城中,在僻静之处寻了一个客店,叫店伴计将马匹牵到前面投喂饲料,三人则是入到内里,叫了些酒菜,在一楼堂内用餐。
他三人身下骑着的驽马,虽是脚程不快,但倒是盗窟里为数未几的宝贝,一向都有专门的头子卖力豢养。
时迁一双贼眼带着要求之意,当下叫道:“豪杰饶命!”
王伦站在世人身后,见阮氏三雄与寨主兄弟情深,则是偷偷拽了拽杜迁的衣袖,低声道:“兄弟,一起多加谨慎,莫要坏了性命。”
世人纷繁叫道:“哥哥保重!”
阮小五则是叫道:“若非盗窟水军初建,我都想跟随哥哥身边,一同去往沧州哩。”
王伦慎重回道:“寨主放心。”
这男人随即又朝着阮小七当真叮嘱道:“一起莫要贪耍,好好护得寨主全面。”
见阮小二如此言说,朱贵便不做挽留,目送几位头领顺次跳上划子,那撑船的喽啰,手中划楫一荡,两条划子,载着四位头领,便如离弓之箭,朝水泊深处摇去。
又看了一眼喝酒吃肉的时迁,张正道放下酒杯,冲阮小七和杜迁使了个眼色,抬高声音叮咛道:“一会儿,将中间阿谁男人擒住,带到我房里来。”
张正道环顾一眼世人,瞅见王伦,便上前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盗窟赋税之事,要细心核算,修建城关最为首要,其次就是编练水军一事,多要兄弟着力支撑。”
阮小七和杜迁,亦是骑上驽马,三人取道向北,打马走了。
张正道转头看去,只打量这精瘦男人的面貌,再加上那店伴计方才称呼这报酬时大哥,心中已是猜想出此人的身份。
摸了摸脸上有些轻微发烫的青铜面具,张正道直想将它摘掉,但是一想到还要持续坦白身份,便微微将头上斗笠正了正,避光日光,笑道:“先进城安息一下,走了恁多时候,也是累了。”
这高唐州城,实则乃是高唐县城,属河北东路博州统领。
张正道抬眼看向四野,通衢上行人渐多,都是去往高唐州城的百姓。
阮小二点头道:“盗窟事件繁多,他日再来与朱贵兄弟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