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见说,便拆了手札,细心看了一遍,而后恍然大悟,抚髯笑道:“本来是在我庄上住过几日的阿谁白衣墨客。”
这等冤大头,不恰是梁山现在最需求的么!
柴进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札,那字里行间,透漏出来的意义,他自是明白。
张正道见这柴进仿佛与王伦不甚熟稔,心知定是那气度狭小的墨客,在往本身脸上贴金,才说与柴大官人有旧,还写上一封手札,弄此难堪一出。
如此,这厅内便只要张正道、阮小七和柴进三人。
柴进也不催促,只是非常等候张正道接下来所说的话语。
“柴大官人有所不知,当今官家是个文艺天子,只晓得舞文弄墨,妄图享用,朝中又有蔡京、杨戬、朱勔等人,只顾大肆搜刮全百姓财,惹得官方多有那家破人亡之事,便是那‘花石纲’役,比年不断,百姓备遭涂炭,中产之家全都停业,乃至卖子鬻女以供讨取。”张正道感喟一口气,持续道:“如果长此以往,只怕这大宋境内,各处都是流寇盗贼,再难安宁。”
庄客刚想将这些吃食摆放在桌案上,柴进见了,急道:“从速将这些平常吃食撤掉,宰上一只肥羊,用来接待高朋。”
“不错,此乃章惇之语!”柴进点头道。
“大官人久居沧州,不在天下行走,天然看不到这天下的民生,跟着朝廷赋税年年附加,十室空了五六,民怨沸腾,各路州府境内,盗寇横生,各地烽烟,不日便起。”张正道照实说道。
至于这经常跳出来恶心人的柴进,只当是喝酒取乐时坐看的杂耍普通,赵佶实在是,懒得理睬他罢了。
“前些日子,我盗窟一名新进头领,言说与柴大官人有旧,是以鄙人才敢借此机遇,前来拜见。”张正道说着,将怀中那封王伦写的手札取了出来,递给身边的阮小七,令他转呈给柴进。
不打家劫舍的山贼草寇,柴大官人竟还是头一次见到。
张正道说道:“柴大官人有所不知,我等兄弟上山聚义,实为糊口所迫,现在朝廷设立的括田所,将我弟兄们的衣食夺了去,被逼无法之下,方才上山落草。”
张正道回道:“大官人恁地客气。”
且这庄上,南来北往的男人,每天都是络绎不断的前来拜庄,大宋南北东西的各路动静,尽皆说与柴进听。
见柴进心中很有怨气,张正道淡淡一笑,决定再浇点油,点起柴进心中的肝火,方才气获得更多财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