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感觉傅改过合适。”张正道笑道:“那就将那阳谷县的几间生药铺子,都交给他来打理。”
孙三亦赶紧拿起酒杯,与张正道举杯,而后一饮而尽。
张六为张正道倒上一杯酒,而后坐到一旁,说道:“大官人,小人去了登州以后,便寻了一处堆栈住下,先与那店里的伴计,刺探了一些动静。”
“那日一早,小人单枪匹马,赶到登州,只找人一问,便将事情都探听清楚了,又快马赶了返来,专等着向大官人禀报。”张六叫道。
张六又道:“我听人说,眼下去往高丽,都是从明州出海,那边有很多海船,来往外洋诸国。”
眼下已是玄月,错过了出海的最好季候。
“如果商船出海,能够从密州板桥镇解缆,朝廷在那边设有一处市舶司。”张六道。
“何时返来的?”张正道笑道:“恰好,陪我一起吃酒。”
张六承诺一声,下楼去叮咛伴计,筹办吃食。
张六回身跑下楼,而后去寻薛嫂,为张正道筹办纳妾事件。
猜疑看了一眼这狗腿子,办事不力啊!
孙三道:“大官人今非昔比,小人自是不敢冒昧。”
盘算主张后,张正道又细心做了一番推断,认定事情可行。
思来想去,张正道暂无甚么眉目,便换个话题道:“六啊,本来安设丢儿的那处院子,当今住着一对儿母女。”
只是,张正道是在为梁山大寨谋前程,天然不能跑去千里以外的明州。
他看着本子上写的内容,持续说道:“只是,这条航路当今已经烧毁了,熙宁年间,朝廷就将登州和莱州封闭,不准商船从这两处出海。”
张六回道:“传闻是为了防备辽人。”
“出去吧!”
张六又看了看本技艺里的本子,回道:“如果出海,可在六月、七月解缆,八月便可到达高丽。”
“好了,才一段时候没见,怎地这般客气起来。”张正道摆了摆手,表示他坐下。
贾氏听他此时就改口,直羞得耳根发红。
贾夫人叹道:“老身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倒是便宜你了。”
张六叫屈道:“冤枉啊!大官人恁地不信小人。”
扫了一眼,见大官人面色红润,没有涓滴蕉萃之意,张六将手里已经摸出来的瓷瓶,又放进怀里。
告别贾氏母女,张正道牵着马匹,来到狮子楼。
见孙三要撂挑子,张正道没问启事,只是问道:“阳谷县的铺子,何人可堪重担?”
张正道皱眉问道:“让你去登州探听动静,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