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之际,这艘客船,便已到了金沙岸东边的山南水寨。
划子靠在客船中间,张正道自放下来的软梯,上了这艘踏浪水军的战船之上。
过了断金亭,便见三关雄浑,旗帆招展。
张正道分开梁山不久,阮小七和索贤,便遴选了二十个懂马的豪杰子,赶赴沧州,去取马匹。
“闻先生?”张正道想起一人,赶紧问道:“但是闻焕章?”
“宋万修建的关墙,倒是比俺们弟兄构筑的要好。”阮小五见张正道盯着第三道方才修好的关墙发楞,出谈笑道。
湖光粼粼,但见水面宽广,湖风拂面,带来些许凉意。
那船上的喽啰心中一惊,加快行动,将划子泊岸。
待两艘客船驶到近处,那船首立着一个光着臂膀,胸前纹着一只青郁郁豹子的膀大男人,瞥见划子上负手而立的张正道,大喜叫道:“停船。”
阮小五回想了一下,蹙眉道:“怕不下去三千多人。”
“见过寨主!”划子上的三个喽啰,恭敬施礼问候。
“辛苦三位兄弟,送我上山。”张正道负手而立。
张正道见这处水寨,修有寨墙,墙上刀枪林立,寨门被绞索高高吊起,以供舟船收支。
张正道见他气势凛冽,亦是笑道:“多日未见,五哥倒是威风八面。”
船楫划动,划子离岸,朝着水泊深处荡去。
张正道深思半晌,方才叹道:“杜迁和时迁,二人手腕普通,但愿不要碰到甚么不讲道义的歹人,坏了性命。”
见张正道四下打量,阮小五便先容道:“这两艘快船,乃是从合蔡镇买来的,足足破钞百来贯钱。”
那新上山的头领,则是在心中猜想,此人是谁,能令阮小五作陪。
“可要唤来盗窟中的大船?”领头的喽啰问道。
“此事容后再议,现在盗窟有多少弟兄了?”张正道扣问道。
阮小五道:“就是他哩,说是哥哥请来的智囊,已在盗窟住了月余光阴。”
张正道点点头道:“这客船确切分歧适做战船。”
客船靠在船埠之上,阮小五陪着张正道去往大寨,身后则跟着一个水军豪杰,背负着那沉重的承担,徐行前行。
那店伴计取出一只鹊画弓,来到后院水亭处,朝着远处,搭上一支响箭,射将出去。
二人过了三关,便到了大寨,那两根旗杆,挑着两面杏黄大旗,猎猎作响。
一声脆响过后,便见芦苇荡中,划出一只划子,店伴计朗声叫道:“快划过来,寨首要上山。”
倾泻了很多心血和赋税在此,如果没有甚么生长,不如直接回家抱着老婆孩子,住在热炕头上,做个土财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