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睡,直到天明。
闻焕章点头道:“明日可派人下山刺探曾头市的真假,方能定计。”
湖光潋滟,波光粼粼,落日洒在水面上,映照出一片金黄。八百里水泊秋色,令人沉浸。
阮小二笑道:“寨主放心,我这就派几个聪明的亲信之人,下山去刺探曾头市的真假详情。”
“寨主能认清梁山情势,实乃盗窟弟兄之福。”闻焕章目光中带着赏识之意,如果张正道怒发冲冠,不顾禁止,一心要下山讨伐曾头市,他便立即离了这处,只因面前此人不是明主。
张正道叮嘱道:“此事临时保密,待筹办充沛以后,先给那曾头市一些小小经验,叫那曾家五虎,晓得我梁山也不是能等闲招惹的。”
冷风习习,带来一些秋意!
张正道心中欣喜不已,阮氏三雄中,顶数阮小二最为心细,做事稳妥。
两个喽啰将粗布巾、一盆净水、另有漱口水等物,都放到屋中,而后退了出去。
“智囊大才,如果此计可行,保管那曾头市吃个闷亏。”张正道大笑道。
张正道点头道:“再将曾头市到郓州清河县的路途都刺探一遍,看看在哪一处设伏合适。”
“但是寨主,盗窟的实际环境,我却晓得。”阮小二面露担忧,说道:“水军虽有一千,倒是不能上阵厮杀,凌光兄弟的‘攻山军’,也才编练不久,亦是尴尬重担。”
张正道则道:“地点选在那里,还请智囊操心。”
闻焕章看着张正道暴露面庞,俄然问道:“我见寨主讳饰脸孔,又化名‘天道’,但是要掩蔽甚么?”
收回目光,张正道叹道:“智囊所言甚是,我梁山看似畅旺,却都是些未曾经历过战阵厮杀的赤脚百姓,那曾头市兵精粮足,且以逸待劳,实难挞伐。”
张正道笑道:“二哥不被盗窟子虚的繁华所蒙蔽双眼,兄弟非常欢畅。”
“未成想,寨主竟有如此派头!”阮小二苦笑一声:“俺们兄弟,刚把水军编练成型,现在寨主又想出海,只怕底下这些儿郎,尴尬大任。”
张正道却点头道:“‘平海’和‘踏浪’两支水军,都要扩大到一千人,如果二哥去办此事,却迟误了大事。”
“我梁山眼下,实难突破那曾头市!”阮小二叫道。
张正道起床以后,戴好面具,翻开房门,见阮小二早在门外等待,有些骇怪。
“盗窟头领浩繁,稍后挑选一名头领去办此事便可。”张正道想起出海之事,便持续将昨日与闻焕章所商讨的事情,一并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