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此事能不能成,还要看蔡相公的意义,高某不敢夸口!”高安接着道。
高安醉眼昏黄道:“无事便不能来?”
席间,在张正道的旁敲侧击下,高安方才透露一些“真言”。
直到高安吃的醉了,有些讲错道:“相公大权在握,本意调梁相公知大名府,可惜有些操之过急,被郑居中等人进谗言,此事临时被官家搁置了。”
来大宋这么久,还从未亲眼看过传说中的花魁之争,更未亲眼瞥见过那艳名传天下,引得赵佶都为她争风妒忌的李师师。
张正道还是点头道:“风险太大。”
高安笑道:“那是天然。”
张正道笑了笑,转换话题问道:“高兄,今次到访清河县,有何公干?”
一年多的时候,张正道的羊毫字,虽说写的普通,但已经能看得过眼。
如何赵元奴夺花魁,还和蔡京扯上干系了?
“如果李大师本年又是失了花魁,到时候在床上奉侍官家,不那么畅快……嘿嘿,跟着身边的王黼,定然要不利。”高安嘿嘿笑道:“如此一来,你我二人,但是在蔡相那边,大功一件啊。”
高安点头道:“正道兄,请吧。”
本来,自蔡京复相以后,虽是仍然打击异己,但是一改先前的做法,不再狠恶打压,而是挑选了相对“宽大暖和”的做法,以减少民愤与弹劾,安定相位。
朝堂中的事情,离张正道较为悠远,听听就算过了。
这丽春院,处在天高天子远的偏僻处所,是以,高安才敢肆无顾忌,大风雅方的说了出来。
张正道心中鄙夷,口中却道:“本来如此,如果能帮赵大师压一压李大师的风头,便是替蔡相出一口恶气,打压一下那王黼?”
作为政敌,权势一样不弱的郑居中,一向在暗中找寻机遇,想置蔡京于死地。
并改侍中为左辅,中书令为右弼,摆布仆射为太宰、少宰,罢除尚书令。
张正道起家来到书桌前,铺上一张上好的宣纸,提起羊毫,略做思考,而后挥毫泼墨,写下一首好词。
高安冷“哼”一声,道:“蔡相大怒,可不是罢官那般简朴。”
除了援引翅膀,剪除异己,蔡京更是整饬三公、三孤的官名。
高安笑道:“孺子可教!”
“邓洵武若非蔡相麾下之人,早就被赶出大名府了。”高安将怀中美人递过来的美酒,一饮而尽。
张正道心中踟躇,还是点头道:“如果官家晓得是我帮着赵大师,夺了本年的花魁,必定会迁怒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