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见,这些出海练习的男人,似是黑了很多。
“我们沿着北清河,一向到入海口,都是谨慎翼翼,担忧遇见朝廷的海军,成果却连个船影都没见到。”阮小五插嘴道。
现在,人声鼎沸,沉寂好久的水寨,到处都是水卒和步兵。
王伦回道:“大船已经入了山南水寨。”
管理一个耽罗岛罢了,不敷为惧。
见寨主亲身到来,阮小2、阮小五,连同文仲容、崔埜,纷繁上前见礼。
只是干呕了半晌,也不见有甚么东西再吐出来,便趴在船埠上,喘着粗气叫道:“铁牛,再也……再也不坐船……了……”
史文恭现在降了,心中忧愁尽去,整小我都似轻松很多,站直身躯道:“先前史某猪油蒙了心,多有获咎,还请寨主恕罪。”
闻焕章起家去了,未几时,身后带着史文恭,一齐入到聚义厅中。
张正道眯着眼睛道:“伤我头领,夺我盗窟马匹,本意要出兵踏平那曾头市,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取回百匹良马,又杀了曾密,此事权做两清。念在史西席的面上,就先不与他曾头市计算了。”
闻焕章闻言,心知寨主已经没了耐烦,当下道:“我亲身去唤他。”
张正道想了一下,安排到:“史西席技艺高强,足可伶仃领一军,只是现在我盗窟缺马,便先屈身到飞骑军,帮着练习马队,如何?”
张正道把着他的臂膀,大笑道:“二哥出海一圈,这气势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张正道起家道:“走,去看看。”
史文恭与卞祥惺惺相惜,自是不会回绝,抱拳叫道:“史某领命!”
张正道开朗一笑,道:“史西席能弃暗投明,难能宝贵,我怎会见怪。”
二人对视一眼,俱是大笑。
张正道见说,点头道:“史西席能明白民族大义,已是可喜可贺,那女真人长在白山黑水当中,不懂文明,只知劫掠,与胡虏无异。”
“寨主,阮小二头领返来了。”王伦一脸忧色说道。
张正道笑道:“同喜同喜。”
阮小五踢了他一脚,笑骂道:“让你这黑厮逞能,躲在船上,偷偷跟着出海,这下但是晓得,那海水的滋味了吧。”
方才在来时的路上,闻焕章已经与史文恭简朴交过底,若再不降,只怕性命堪忧。
待史文恭回身出了聚义厅,去飞骑军驻地寻卞祥,闻焕章才笑道:“寨主又得一员虎将,远征耽罗之事,成矣!”
这些光阴,阮小七和索贤二人,也常常与他相谈,提起曾头市夺马的卑鄙行动,皆是痛骂不已,直说的这男人,惭愧难当,哑口无言,无从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