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正道来后,一向养在马棚里,从未再出过门。
又跑出一二十丈,这时,俄然一个身影冲上前来,腿下似是发力,双脚猛跑几步,追上白马,而后一跳,便抓住了马缰,停下脚步,朝身后紧紧一勒。
大汉说完,卷起本身的衣袖,暴露一臂的花团锦簇,竟是纹了一团团牡丹花绣。
“大官人,大官人,你无碍吧?”张六那熟谙的声声响起。
“大郎,玉莲姐姐她?”潘弓足忍不住问道。
这马也是憋的久了,竟垂垂加快,想要跑个痛快,这可苦了坐在马背上的张正道。
那匹马蓦地被这股巨力扯住,便后蹄站住,前蹄高低垂起,人立而起,嘶鸣一声,而后又重重踏下,双蹄砸在长街之上,喘着粗重的气味,不住打着响鼻。
张正道侧目望去,只见张六小跑着到身前,双手拉住马缰,焦心问道。
张六倒是插嘴道:“大官人,你忘了,他是小乙哥啊。”
潘弓足白了他一眼,辩驳道:“大郎又骗奴家,玉莲姐姐睡觉才不会有鼾声。”
问甚么,陆小乙便答复甚么,也不藏着掖着,这令张正道更是欣喜。
翻身上马,张正道感觉腿有点颤抖,明显吓得不轻。
端坐在顿时,一抖缰绳,这匹高头大马,倒也通人道,甩开四蹄,小跑着前行。
“好马,早传闻大官人家中有一匹上好的北地马,本日一见,果然不俗。”一个大汉拉扯住白马,抚摩着马鬓,连声赞叹。
定了放心神,张正道冲他抱拳见礼,问道:“多谢懦夫脱手相救,敢问高姓大名?”
张正道大喜,看这壮汉,一身的腱子肉,定是有些技艺,可堪差遣。
张六也跟着笑道:“小乙哥,我早就和你说了,我家大官人最是重豪杰,你现在转投大官人门下,定是少不了你的繁华。”
张正道收了陆小乙,心中欢畅,一起与他闲谈,扣问他的本领。
三人返回到狮子楼,刚好武松也在,四人上到三楼,取了酒菜,边吃边谈。
只能朝着前路上的人群,大声呼喊:“快让开,快让开,马惊了,马惊了。”
叮嘱管家张伯经心顾问,又去见了余氏。
“没甚么事,能吃能睡的,昨夜那呼噜声,比我都重。”张正道笑道。
眼瞅着已经到了狮子楼,这匹马却还是不断下四蹄,嘶鸣一声,持续朝前面冲去。
张六讪讪一笑,心中暗自松一口气,还好没有收下那些地痞恶棍的贡献,这如果大官人没有收下他们,本身岂不是会坐蜡。